我心中猛然一紧,忽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才缓过神来,又做噩梦了!
可是这个梦如此的真实,甚至那种刺痛感,窒息感,好像真的在我身边发生着,即便我心中再三安慰自己是一场噩梦,仍心有余悸。
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虚汗,忽然想到了秋梦家的那个黑影,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忽然我心里泛起了波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秋梦岂不是......
我摇了摇头,不敢继续往下想,更不想自己的假设是真的,我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深秋的夜格外的漫长,我坐起身,呆呆的看着窗外,除了偶尔掠过的落叶,还夹杂着我内心的迷茫,不知前路在什么方向。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半睡半醒着,一直到老头子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只见老头子已经穿戴齐备,还挎上了他标志性的小包包。以前没怎么观察过,这样乍得一看,斜挎的包颇有点鬼子进村的感觉。
“吃饭不?”老头子问道。
一夜无眠,哪有什么胃口,只觉得嘴里没有一点滋味,宛如失去了味蕾。
“不吃了,没心情。”我的声音还带着点困意袭来的浑厚。
“那走,出发!”老头子摆摆手,转身走去。
我急忙穿了件外套,小跑着跟了过去,
“爷爷,去哪?”
“你彭叔家。”
“又出什么事了?”
“刚子死了......”
听闻我心头一紧,昨晚记着老头子刚嘱咐完彭叔他们,结果,当天晚上便出了事,这个邪魅未免也太厉害了。
“爷爷,你不是给他们黄符了吗?”
“是给了,所以得去看看呢,这笔生意弄不好得亏本了......”
我去,又来了!
不久,我们便来到了彭叔家里,这时家中已经簇拥了许多村民,我看见齐二婶子揽着芸婶,不住的安慰着:“妹子,别伤心了,刚子命苦,去了说不定是个解脱......”
说完,芸婶哭的更伤心了。
彭叔则坐在床边,不住的抽着烟,看到我和老头子,才缓缓站了起来,看那眼睛,通红通红,想来也是哭过不久。
四爷这时迎面走来,握着老头子的手,慢悠悠的说道:“刚子...太可怜了......”
老头子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摆着手,示意大家伙先出去。
许多村民见状,纷纷离开,只得在院里等消息,不一会,屋里只剩下我和老头子,还有四爷,彭叔三兄弟和芸婶子。
哑巴刚整个人盖着被子,脸上蒙了块毛巾,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老头子探着脑袋,缓缓掀开。
只见哑巴刚整个脸色乌青,两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要从眼窝里蹦出来的感觉,我脑海里突然有种熟悉的画面,这不是乌鸦的眼睛吗?就是第一次看到死去的乌鸦,biu的睁开眼的那次......
“咦?刚子眼睛怎么睁开了,明明是闭着的!”四爷居然没被吓到。
众人闻言,纷纷上前查看,看后不禁倒吸凉气,太特么恐怖了,人的眼珠子怎么能鼓到那种程度,像个弹弹球。
老头子又将毛巾盖好,问道:“我给你的黄符呢,没有用吗?”
彭叔哆嗦的指着床底下,只见散着一堆灰烬,声音哽咽着:“都烧没了,没有用。”
“昨晚回来不久,刚子又开始发疯,怎么也摁不住,用了黄符,镇住了他,我们都以为没事了,谁知道,今早一看,那符早就燃没了,刚子也没了......”
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芸婶见状,也跟着大哭起来。
“奇了怪了”,老头子摸着脑袋,“这么多年了,还没遇见过能抗住我镇灵符的鬼呢!”
说完又从包里拿了几张符出来,对着窗户洒进的阳光,细细的研究了起来,跟辨别人民币真伪一个姿势。
四爷见状,便问道:“老杨头,依你看,这事有啥说法没?”
老头子收起黄符,说道:“符没问题啊,你看还有防伪标识,左下角,仔细看,写着牛叉两个字呢。”
我心里一万个卧槽马奔腾而过......
“看来是那脏东西法力超过了黄符,要不然符也不会自燃起来。”
芸婶听罢,气冲冲的奔向老头子,抓着老头子的胳膊摇啊摇,只可惜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