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竟还矮了半个头。
她颤颤巍巍,是因为方才不被当做人的拖曳,也是因为被大小姐搀扶着,齐婆子的腿窝软得厉害。
宋时瑶瞧出她的惶恐,看了红柳一眼,红柳立马小跑上前接过了齐婆子:“齐婆婆你不要怕!有我们姑娘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冤屈的!”
齐婆子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宋时瑶向徐嬷嬷那边走了两步,正巧将红柳和齐婆子挡在了身后,正欲说话,忽的瞥见一脸阴沉的宋轻
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么一个喜怒皆在脸上的人,上一世竟叫她吃了那样的苦痛。
收回视线,宋时瑶正视徐嬷嬷,认真地问道:“徐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纵是管事要处置人,也要事先禀报主子。我想知道,这位婆婆是犯了什么错,才劳您枉顾府中规矩、亲自出马将她赶出府去?”
“齐婆子她……”
徐嬷嬷语塞,她是万万不敢拿搪塞他人的话来敷衍宋时瑶。
可若不用那借口,难不成她要说,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小瑜见钱眼开,捡了大公子掉落的一块玉佩,跑去当铺将玉佩死当后,却又因为害怕跑来找她坦白了这一切。
纵是现在回想起,徐嬷嬷都恨不能十五年前没将那死丫头生下来!
她干什么不好!
非要偷了大公子的玉佩跑去死当!
徐嬷嬷心中越是恨的要死,就越是不敢将这一切诉诸于口,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紫胀。
打从宋时瑶出现,宋轻暖的脸色就十分难看,瞧见难堪下不来台的徐嬷嬷,忽的上前一步,愤怒指责宋时瑶:“宋时瑶,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般逼迫徐嬷嬷,岂不是在打夫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