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朝傅燕郊挑了挑眉,那意思是你就接着审案吧,不要在公堂上相认。
傅燕郊咳了咳,坐直身体,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杜猎户,康二样状告李三三,说她请了你虐打与他,而且还砍了他的手指,可有此事?”
杜墨拱手,“属实。”
傅燕郊:小祖宗,你就不狡辩一下,这让我怎么判?
傅燕郊深呼吸一口道:“你为何要伤人?”
“大人,康二样多次偷盗,昨日他趁着李三三出门,欲再次行盗,被我抓了个正着,所以出手教训了他一顿。”杜墨不急不缓拱手禀报,“谁知这康二样夺下我腰间匕首,欲对我行凶,在我二人争夺匕首之际,他自断二指,企图讹诈与我。”
“你,你胡说,分明是你打我,还砍了我的手指,”康二样一听杜墨的话,急了,没想到他居然颠倒黑白。
“肃静,康二样,你说杜猎户伤你,可有人证物证?”傅燕郊问道。
“没,没有…”康二样缩了缩身子,的确没有人证。
“既然没有人证,就凭你空口白牙几句话,你让本官如何判决?”傅燕郊有些不耐烦了。
“我,可是…”康二样正想为自己开解,却迎上了杜墨凛冽的目光,吓得他将欲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康二样,你可还有话要说?”傅燕郊问道。
“没,没了,是小的记错了,我,我的手的确是我抢夺杜猎户匕首时伤到的,”康二样头低的更低了,他被杜墨那星眸里的寒光吓到了,这要是在告下去,他还真怕杜猎户报复他。
这一切都怪刘氏,要不是她三番两次的唆使,他怎么可能被人打成这样,上次也是为了讨好刘氏偷了人家的肚兜底裤,结果就被人惨揍一顿。
后来他无意间告诉刘氏,他在镇上看见李三三卖山货赚了不少银子,还置办了不少好东西,刘氏就让李大郎去偷人,最后东西没拿到,刘氏还莫名其妙欠了李三三十两银子。
可恶的刘氏便将这一切怪到了他的头上,说要不是他说李三三赚了银子,他们也不会去偷东西,更不会欠下十两银子的债务。
刘氏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又听说李三三盖了房子,便又让他去探探,还说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将李三三家搬空,谁知他还没翻进院子,就被杜猎户给抓住了,还剁了他两根手指。
“既然是你记错了,那就是诬告了,天启国律法,诬告他人者,责罚二十大板,你可服?”傅燕郊冷声宣判。
“冤枉啊大人,我家男人的手确实是…”常氏惊,她还想着让李三三和杜猎户赔银子呢,这会儿正寻思要多少银子合适,没想到这县太爷咋还要打他们板子呢?
“服,”康二样打断婆娘的话,连忙磕头,他可真倒霉,早知道就不来告状了,唉,罢了,挨板子总比杜猎户报复强,不过他不会白白让自己吃亏,这些他都要算到刘氏身上。
李三三: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她我……
她看看被拉出去打板子的康二样和常氏,又看看身边的男人,最后又把目光移向傅燕郊,啥情况啊?这就审完了?这康二样咋一下子就怂了?她怎么觉得县太爷是故意偏袒她和杜墨的,这是什么逻辑?
李三三表示,宝宝的脑子不够用了,谁愿意借我半个用用。
“退堂,”正当李三三一脸懵逼的看来看去时,傅燕郊又拍响惊堂木,在衙役洪亮整齐的威武声中退了堂。
“想什么呢?还不走?”杜墨转身对面前的人儿说道,这丫头咋傻乎乎的?
“噢,走,走,”李三三抱着小白出了衙门,低头思索着今天的事情,丝毫没注意杜墨没跟着出来。
上阳镇衙门后院,傅燕郊背着双手来回踱步,目光停在一身粗布青衣的杜墨身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他这小师弟当年被流放两千里,居然定居在这偏远的河湾村,也不知道当年候爷和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杜墨心甘情愿的被流放,而且还是无招不得回京的那种。
“看够了吗?看够了我就告辞了!”杜墨低声说道。
“臭小子,你咋躲到这里来了?师父可知道你身在此处?”傅燕郊停住脚步,总算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知道,”杜墨脸色微沉,他爹不仅知道他在上阳镇,这可都是他爹和那位特意安排的。
“知道?”傅燕郊疑惑,侯爷知道杜墨在此处,那他怎么还会沦落到做猎户。
“师兄,你就别猜了,当年我当众鞭打了亲王,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