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前,燕国邯郸。燕王高坐明堂,面色阴沉,七公主虽已回到宫中,可神情恍惚,几日来的遭遇,不用想,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而言是何等的悲惨!出使齐国的使臣添油加醋的将在齐国的遭遇哭诉于一众朝臣,本就心情不好的燕王,更是大发雷霆!当即命令大将军魏元亲自率军十万征伐齐国。相国以死反对,可燕王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去劝?一怒之下,罢免了相国,并将相国全家下狱,整个朝堂噤若寒蝉。
大将军本不想打这一仗,然而王命难违,不得不亲自披挂,领军出征。他从各郡抽调五万骑军,轻骑三万,重骑两万,浩浩荡荡的赶往边境,再将五万边军收入帐下,一整合,凑齐十万大军。这样一来,就有重骑三万,轻骑五万,以及两万步卒,分别组成左中右三路大军,左右两军各两万轻骑一万重骑,魏元亲率一万轻骑一万重骑两万步卒坐镇中军。
魏元派出斥候,刺探军情,发现齐军边军没有任何异动,而且防守巡逻均跟往常无异,并无备战的样子,魏元放下心来,当即下令子时出兵,并命令骑军,用棉布包住马蹄,减少声响,左中右三路大军分三路,包围乐陵,必须于寅时完成包围,并于寅时三刻发动突袭!务必于卯时三刻拿下乐陵。众将领命,各自准备。
时至子时,魏元身披重甲,手提镔铁长枪,翻身上马,高声下令,“出发!”没有战前动员,也没有饮酒壮行,三军十万兵马,悄无声息的直奔乐陵。
三军行动迅速,军律严明,果真按照命令于寅时完成了围城!十万大军集结城下,两万步卒,整理着各种攻城器械,时刻准备攻城。
燕军兵临城下,城头上的齐国守军赶忙一路飞奔,去报告守将,守将听闻燕军围城吓得一哆嗦,鞋也顾不上穿,赶忙跑上城楼,当看到城下那黑压压的人马,顿时两腿发软!
守将赶忙结结巴巴的下令,“快,快,八百里,八百里,加急,火速求援!”这时士兵回报,“将军,乐陵城四周已是被燕军围的水泄不通,军报恐怕传不出去了!”守将满脸苍白,“点,点烽火!”
“将军,天色将明,烽火恐怕临近的宁津守军根本就看不到!”兵卒回答道。
眼看着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守将沉默了片刻,“吾命休矣!”他抬头仰望天空,接着他好似换了个人一样,“既然燕国恁这帮狗日滴不想让老子活,老子都算死,也要拉恁垫背!”(注:此处建议用山东方言读)他转身对兵卒下令道,“取本将铠甲来!”兵卒应命而去,他看向身边几个副将,“城中目前有多少兵卒?”
副将抱拳道,“回将军,目前城中有步卒一万,其中弓箭手三千,轻骑五千!一应箭矢储备充足!”
“燕军情况如何?”守将问道。
“回将军,燕军十万兵马,八万骑军,两万步卒,四面围城!”副将道。
“他们的将领是谁?”守将问道。
“魏元!”
守将点了点头,“他们兵力分配情况呢?”
“城南门,西门,东门,各有敌军骑军两万,咱们北门这步卒两万,还有两万骑军,魏元坐镇中军,就在那”说着副将指向城下!
“好,传令,”将军一边披甲,一边下令道,“弓箭手全部北城墙内三丈布置。步卒,东、南、西三面各一千人留守,剩余全部上北墙头,骑军候命,随时出击!”
一众副将领命而去,弓箭营的千夫长却有点摸不着头脑,弓箭手不应该上墙头跟敌军对射吗?在城中布防是怎么回事?他终于还是想不明白,于是找到副将询问,不问还好,这一问让这副将也头大,这位守将大人平时就不怎么管理军务,除了吃喝就是睡觉,倒是没有那种欺男霸女的勾当,也没克扣过谁的军饷,所以平素里很多副将都是敬而远之,很瞧他不起,然而如今真到大军围城,别看这守将一开始慌张,可是真冷静下来,还真有大将之风!如今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眼瞅着燕军就要攻城,哪有时间去问个为什么?副将脸一板,“照令执行,不得有误!”千夫长只得带着手下一千号弟兄下了城头,在城墙内三丈处排开阵列!
守将亲自爬到了城楼的最高处,他高呼道,“老少爷们们,燕国那帮狗日滴来打咱,咱该怎着?”(注:此处建议用山东方言读)
“杀!杀!杀”满城将士高呼!
“这都对咧!”守将高呼道,“废话老子也不佛了,守住了,咱们一樶吃馍馍,守不住,那都一樶吹呜哇!”(注:此处建议用山东方言读)
“杀!杀!杀!”众将士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