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杆薅出来。
镰刀柴刀齐上阵,总算是连秸秆一起运回家。
扎成捆的黄豆四五个立成一堆,经过风吹日晒,豆荚噼啪开裂的多了,再用棍子敲打,黄豆漏在秸秆之下。
找个刮风天背风而站,用小簸箕颠上几下就干净了。
平整土地的事儿没用上堂远柳承,两人依言去远一点的村子收麻线,顺便打听谁家有余粮。
虽然普通人家剩下陈粮的可能性不高,不过问上一嘴的事儿,就是求那么个万一罢了。
九月二十一,霜降。
早晚越发的冷了,如果不是烧着热炕,就他们带过来的几个薄被,压上几层都不够御寒的。
东屋大炕上,万长久盖的是皮子。他家别的不多,但是皮子骨头什么的还真不少。他是见兄弟受冻的人吗?
本来一铺一盖,匀出来盖的分给叶青竹三兄弟,他跟福禄盖了原本的褥子。原来的薄被就匀出一套给西屋姐妹几个。
白天还是有一阵热乎时候,若不是树叶随风哗啦啦地掉,跟开春的暖阳似的。
盼儿几个在园子拔葱时,听见远处有锣声。没多久村里人声鼎沸,都不用出门就能听见嚷嚷着收粮交税的。
菱角撂开手就上山去找大哥,家里的黄豆还在那儿立着呢,也不知大哥要交什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