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虞心中有盘算,“此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怀玉见沐晚虞胸有成竹,也踏实不少。
“是。”
听夫人的,准没错。
沐晚虞休息片刻,便戴上斗笠出府了。
半炷香后,殷台阁门前。
“夫人,属下方才就已经跟您说了,阁主现在不便见客,还请您稍等片刻。”
江如眠皱眉拦住了要硬闯的沐晚虞,沐晚虞拍开他的手,直接挤进去。
“他归我养,也没让他随传随到,我来找他,他为什么不肯见?”
江如眠一时没拦住,赶忙再拦,“夫人,不可,阁主他……”
沐晚虞冷瞥了他一眼,“你就站那,不准动!”
江如眠忽地一震,被她难得的凌厉怔住。
他怔楞间,沐晚虞已经上了三楼,她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雅间的门。
还没进屋,一道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大手伸过来拽住她衣裳,就听到撕裂声破空响起,脖颈处骤然多了一抹温热,瞬间收紧。
沐晚虞猝不及防,感觉要被人扭断脖子了,恐惧瞬间弥漫心脏,本能喊叫,“冥啸!是我!”
话落下,脖子上的力道微松,男人低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怎么是你?”
沐晚虞惊魂未定,她是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下手这么狠,要不是她出声,现在可能已
经是一具尸体了。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狠狠踩了他一脚。
“刚进来你就要杀了我,你好大的脾气!”
说罢,她又顿时怔住了,他像是刚刚换完衣服,衣襟都凌乱,棱角分明的俊脸被面具遮住半张,只露出挺立的鼻梁和薄唇,还有一双氤氲潋滟的桃花眸。
这越看,竟越像祁宴舟了。
“你今日,怎么戴面具了?”
祁宴舟蹙眉冷哼一声。
他的地盘,没人敢这么放肆乱闯,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来找他,来不及易容,只能拿面具遮掩。
可他没回话,将沐晚虞压到墙上,“是你不懂礼数,进屋前不知道先敲门,殷台阁树大招风,每日少不了居心叵测的人来行刺,你连话都不说一句,本阁主自然宁错杀,不放过。”
沐晚虞听着他话中森冷寒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长得像祁宴舟就算了,这么狠辣,跟祁宴舟的也差不多。
“行了,这次算我不好,你先放开我。”
没成想破掉的袖子竟然跟着她的动作,又往下滑了三分,直接露出白皙如藕的玉臂。
男人的薄唇噙起戏谑的笑意,嘲弄道,“夫人今日突然来访,莫非是寂寞难耐,想要了?”
“胡说什么!”沐晚虞耳廓一红,他怎么说话口无遮拦的,这也像祁宴舟那个禽兽,用力在
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这是你刚才扯坏的,转过去,不许看!”
祁宴舟偏要盯着她细看,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都已经是孩子他爹了,本阁主有何看不得?”
沐晚虞随手在袖子上打了个结,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想挨耳光了?我说了,你看不得就是看不得。”
祁宴舟突然想起来之前她打的霸总,忽地眯了眯眼,转身坐到矮几旁,修长白皙的手指轻点桌沿,“夫人突然来找本阁主,应该是有话要说吧。”
沐晚虞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找你的确有件要紧事,关于赈.灾的。”
闻言,祁宴舟挑眉,盯着她的眸里有几分讥诮。
“赈.灾?夫人在将军府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当圣人?”
沐晚虞严肃,“我这脾气当不了圣人,就是前些日子囤积了大批的粮食,现在刚好遇上饥荒,城中难民太多,我不便以将军府的名义将这些粮食卖出,这才来找你帮忙分销。”
祁宴舟的眸色微深,瞧着她,“原来夫人是想趁机发一笔横财,眼下的确好商机,不过,夫人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怎么刚好在闹饥荒的时候,预先囤了这么多粮?”
他一直很想弄清楚,她之前为什么要买粮食,是不是知道他的计划。
沐晚虞眼神锋冷地睨着他,“
与你无关的事情,别多问。”
“还有,我不是要发横财,我要你将粮食熬成粥,但掺沙子,一碗一碗以低价卖给那些灾民。”
掺沙子的粥,有钱人是不会要的,但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