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荒凉感顿时扑面而来,
再走近一些,地上遍地的血迹,以及动物的残骸,内脏。
每走一步,钱诗诗的心情就凝重一分。
白沐感受着钱诗诗微微颤抖的小手,手上的劲更大了几分,
忽然一只丧尸窜了出来!
钱诗诗没有再被吓到,而是瞪大着眼睛想要辨别扑过来的人,
白沐一根长棍,棍前开叉,卡住丧尸扑过来的步子。
丧尸两只手疯狂的抓弄着,但身体却是被死死卡住,前进不了一点距离。
钱诗诗突然喊道:“大伯?!”
但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声:“嗬...嗬...”
白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钱诗诗的泪水突然就像决堤的河水一般,泪流满面。
大伯,平日里待她非常好的长辈,每次她从学校回家后,大伯都会在村口喊一句:“是诗诗啊!咱们的诗诗回来咯!”
可现在,大伯猩红的双眸里,哪里还能再能喊出那一句出来?
白沐尽可能的柔声说道:“要杀了他吗?”
钱诗诗沉寂了一会后,才说道:“杀!”
白沐就要动手,一剑还没刺出,钱诗诗就拉住白沐的胳膊,白沐有些疑惑的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拦住他的女孩。
钱诗诗说道:“我来!”
白沐有些担忧道:“你...可以吗?”
钱诗诗的声音有些冰冷,说道:“我来!”
白沐将剑递过去,钱诗诗手持利剑,白沐看的出来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大伯!”,钱诗诗哭着很大声的喊了一句!
随后一剑刺穿了大伯的头颅,白与黑的脑浆顺着剑身滴落。
钱诗诗的大声喊叫,也吸引来了村里的其它丧尸!
白沐一一的控制住它们,丧尸的脚底下生长出错综复杂的藤蔓,自下而上的牢牢抓住每一头冲过来的丧尸。
钱诗诗看着一头头丧尸,嘴里不断念叨着它们的称呼。
“大婶。”
大婶每次家里杀鸡都会邀请钱诗诗去她家吃饭,好像每一次杀鸡时钱诗诗都恰巧在家,而每一次大婶也会将最瘦的肉夹给诗诗。
嘴里还说着:“诗诗长大咯,可要好好补补身子!这鸡肉啊,最补身子了!”
钱诗诗一剑刺穿了大婶的头颅。
“三叔。”
三叔是村里唠唠叨叨的老头,平日里经常借着给钱诗诗算命的借口,找钱诗诗聊天。
每次钱诗诗都会听到三叔口中那些光怪陆离,神鬼莫测的神话故事,而每次三叔离开后都会夸一句:“诗诗又漂亮了...”
钱诗诗一剑刺穿了三叔的头颅。
...
钱诗诗每刺穿一只丧尸的头颅前,都会先念叨一下他们的称呼,或许这是在和过去说再见的一种方式吧。
白沐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个状态下的钱诗诗,但他不想也不能打断她,他现在过去,就是在给钱诗诗添堵。
钱诗诗一句一句的喊着,一剑一剑的刺着。
“二叔!”、“李爷爷!”、“二婶!”......
忽然见,一只丧尸从屋内突然窜出来,就要扑到钱诗诗的身上,
‘屮!’,白沐暗骂一声,就赶忙要控制住这头丧尸!
但钱诗诗的速度比他还快,白沐有些惊愕的看着钱诗诗身上再度泛起绿色光晕,
白沐有些疑惑,这不是治疗术吗?
但下一秒,钱诗诗身上的绿色光晕开始疯狂的摇曳,就仿佛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
‘有绿色的火焰?’
摇曳着的绿色火焰,迅速变换着,颜色一步一步加深,从绿色加深至黑色!
黑色火焰顺着钱诗诗手上的长剑,长剑抵挡不住,当即就被熔没了!
白沐感到自己的脑子好像被火焰燃烧一样,这种感觉深入灵魂,就仿佛有一道火焰炙烤着你的灵魂!
肉体上的一切疼痛都无法与之相比!
但持续时间很短,仅仅是一瞬的时间,白沐感受就像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向他急驶过来,而白沐却被捆绑在铁轨上,他能够活动,但逃不出铁轨的范围。
他只能不断的往前跑!不断的跑!疯狂的跑!
但身后的列车愈发接近,白沐自知自己躲藏不了,干脆面向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