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芒脸刷一下红了,耳朵也跟着红了。宁诉初见是齐芒,慌忙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妈呢。”
“没,没事。”齐芒把头低下了。
“哦,对。卫生间在那里,你可以去洗个澡。”宁诉初说着要把身上的外套还给齐芒。
“披着吧,你刚睡醒了,别着凉。”齐芒摆摆手。
“谢谢。”宁诉初低头看着桌面,声音不大,不知是光线晕染的,还是本身就是这样,她的脸此时呈现粉红色。
齐芒点点头,赶忙跑去洗澡了。宁诉初看了他一眼,披着那褂子去厨房了,出来时手里端了两碗西红柿挂面。等了一会儿,齐芒才从洗手间出来,他稍微有一些长长的寸头上还挂着水珠,应该是没擦。
显然宁诉初也注意到了这点,她轻声问道:“没擦头发吗?”
“我忘记带毛巾了,身上都是用脏衣服擦的。”
宁诉初起身去了卫生间,而后拿着一块毛巾出来了:“我没有找到新毛巾,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用我的吧。”
“这……不好。我用叔叔的吧。”齐芒不接。
“我爸?!”宁诉初眼睛瞪的有点大。
“不可以吗?”齐芒以为宁诉初介意呢。
宁诉初没有解释什么:“你……你用我的吧,这没什么不好的。”
宁诉初看上去已经不高兴了,爸爸这个词是她心里最柔软处的伤痛。真恨自己不能开口说人话,我只能走到宁诉初身边,用脑袋轻轻蹭着她。宁诉初伸出手摸了摸我,算是给我回应了。
“你这是在等我?”齐芒这个愣头青不会看人脸色,他不知道宁诉初不开心了。
“嗯,我妈妈让的。褂子给你,我不冷了,”宁诉初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擦头发,齐芒很快就把头发擦的半干了,于是宁诉初说:“把它放卫生间去,靠洗手台的架子上还有一个毛巾,就放在那条毛巾旁边。”
“哦,好,”齐芒应了声,接过褂子,放好毛巾,坐在了宁诉初对面,用筷子搅拌着面条:“还弄了个荷包蛋呢,谢谢你。”
“没事。”宁诉初吃着她那碗面条,也没抬头看齐芒。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齐芒没有那么害羞了。
“没有工作,学生,在读研究生。”
“哦。那你怎么没在学校?”
“现在放暑假。”
我把爪子搭在宁诉初的腿上,示意她我还饿着。宁诉初皱了皱眉,显然没懂我的意思,直到我站起来作揖,她问了齐芒我是不是还没吃饭,就去煮了我那份面。我看着端给我的碗……好家伙,我小时候的狗碗,你还没丢?
“同志,时间不早了,我去睡觉啦,你吃完饭把碗放在水槽里就行。明天我起来刷,”宁诉初伸了个懒腰:“你的房间在二楼,一上楼就能看见的那个房间。”
“我叫齐芒。”
“好的,宁诉初。”
齐芒坐在凳子上愣愣的看了宁诉初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转身把桌子收拾了,去厨房刷起了碗。正刷着呢,就听见宁诉初一声惊叫,他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