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知道是村里的光棍,他以前是有媳妇的,可他喜欢喝酒,喝醉了,常常打自己媳妇,最后媳妇和人家跑了。从此,他变得更加爱喝酒了。
齐芒有些纳闷的回到了宁诉初家,自己拿了一个小镜子,接着垃圾桶剃起了头。然而,他剃的并不好,这边长一点,那边短一点,好像让驴啃了。
“用我给你剃吗?”宁诉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身后,把齐芒,吓得差点把耳朵剃下来。
“吓到你了?” 宁诉初忙说:“对不起啊?”
齐芒有些诧异:“没事,没事。你会剃头呀?”
“我应该是会,反正我给兔子剃过毛,应该也差不多。”宁诉初伸出手示意齐芒把推子给她。
给兔子剃过毛?这是什么鬼?齐芒虽然有些惊愕但还是选择相信宁诉初,把推子递了过去。
“剃圆寸头?”宁诉初问。
“对。”
宁诉初有意逗逗他:“以前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上的同学总有一些喜欢把头顶上的头发剃的长,侧面的头发剃的短,管这个叫卡边,要不我也给你弄个卡边?”
“不不不不不,我会被训死的。”齐芒连忙说。
宁诉初嗤笑一声,开始给他剃起了头。你别说宁诉初的技术还不错,不知是不是剃兔子毛练出来的,就是剃的有些短。不过这也不怪宁诉初,因为齐芒给他自己剃的就很短。齐芒全程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好像他是给宁诉初练手用的那只兔子。
“剃好了,你去洗洗澡吧。”宁诉初把推子上的头发茬清理干净。
齐芒嗖一下站了起来,而后又觉得起猛了,揉了揉额头,去卫生间洗澡了。
宁诉初拿了推子出门去了,我预感会出什么事,于是跟在了她身后。她果然去了铁柱家。铁柱家灯亮着,看来他还没睡, 宁诉初上前去敲了敲门。
铁柱很不耐烦的开了门:“谁呀?吵老子喝酒?”
打开门之后,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更盛。但他看见来人是宁诉初,露出了一个极其猥琐的笑。
宁诉初看着这个笑未免心里发毛,但还是吞了一口口水说:“铁柱叔,我来还你推子。”
铁柱接过推子,有拽过宁诉初纤细的胳膊:“来,进来陪叔喝两杯。”
宁诉初大叫着,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门框。我也发出一连串的犬吠,响亮又让人胆寒。可是隔壁村长家没人走出来,是睡太死了吗?没办法,我只好冲铁柱的脚脖咬了下去,没有见血,不过他还是吃痛,放开了宁诉初。
“小畜牲,我这就炖了你做下酒菜!”他威胁道。
这时班长从我们身后冲了出来:“你对这女孩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铁柱瞬间怂了。
班长走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腿哭的宁诉初身旁:“没事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可宁诉初一个劲儿的哭,也不回话。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了。他看了看坐在地上哭泣的宁诉初,又看了看早就被关上的门,齐芒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疯狂踹门,里面的人确实不敢应声了。门都要被踹变形了,齐芒这才消了一点气,来到宁诉初身边蹲下温柔的说:“他怎么你了?别怕,跟我说说。”
宁诉初听见是齐芒就说:“齐芒,我害怕。”
齐芒愣怔了片刻,有些手足无措,就这么看着她说了句:“不怕了。我们回家吧,下次不许自己出来了。”
“我……我没想到这人对邻居也这么肆无忌惮。”宁诉初听着齐芒浑厚而又温柔的声音,安心了不少,十分委屈的和齐芒,说了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