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易还本在南关身居副将一职,后来太子李囚来到南关任职,一路派人追杀他北上至商丘。”
讲到这里,沈问笑起来,“然后他就被一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的氓北弟子给救啦。”
“故事最后这句,对这位氓北弟子的评价,听着可信度可不太高。”苏三千冷哼一声。
“你这是嫉妒。”
沈问从路旁随手折了枝长的高高的野草叼在嘴里。
“你说…你这身子还不赶快回氓北养着,跑来范阳做什么?”苏三千问。
“之前去离江时,我与司南在客栈曾遭人陷害,雁歌来信说查到那人跑到了范阳。”沈问干笑了一声。
“她还说那人带着杜鹃花木佩。”
听到这里,苏三千表情僵硬了一瞬,手中摩挲着缰绳,缓缓垂眸。
“原来如此。”
……
入冬后的风吹在身上甚是刺骨,因为范阳气候湿润所以常年多雪,今日空中也飘起小雪。
出了林子里的小路,范阳城的大门映入眼帘,小路与旁边商道汇合,行人多了起来。
两人翻身下马,范阳城的大门侍卫检查了二人的行李,便放了行。
刚进城,沈问与苏三千走在街上四处望去,范阳的建筑都高大威严,城里人们的生活的井然有序。
与山水离江不同,范阳再往西走就是天子脚下的和昌城,这里是京畿重地,这边无论是戒备还是规矩都要比别处更甚。
两人正在道上缓慢走着,突然,巷子里冲出来个小影子。
那小孩儿速度极快,猛猛撞了走在里侧的苏三千一把,脚下踩着刚落的新雪没站稳,整个人直接翻倒在地上。
“呃!”
那小孩儿吃痛暗哼一声,但也不敢停留。
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抱着怀中的布袋,又头也不回朝着前跑去了。
还没等沈问开口问候苏三千,后边巷子里又跑出来个年轻人,身着青色长衫,手中攥着个折扇,一步三喘大喊着。
“呼,抓小偷啊,抓小偷啦!”
年轻人气喘吁吁,根本没力气接着追了,只能扶着墙暗骂。
“小兔崽子,跑的真快。”
他一抬头,刚好对上一脸茫然的沈问与苏三千,接着便看见沈问背后背着一柄长剑,顿时眼中放光。
“这位俊俏的少侠,我一看你就不一般!求求你了,帮我抓住那个小偷,回来我定重金酬谢!”
这年轻人看着他双手合十,小嘴一撇,就差给沈问跪下了。
“嗤…”
见他说话好听,沈问忍俊不禁,转过身一手把着马鞍一脚足间点地,瞬间跳上了马背。
“驾!”
一声令下,黑色骏马长鸣一声,朝着那小孩跑的方向飞奔出去。
苏三千看着他远去,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看沈问骑马去追,年轻人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到身边这位貌美的女子,连忙收拾收拾衣衫,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放在胸前缓缓煽动。
“在下顾浔舟,不知姑娘芳名呀?”
装模作样的人苏三千最是看不惯。
她牵着马就往沈问去的方向走,顺带瞥了他一眼:“天上下雪,你却还扇风,当真是个不怕冷的。”
“咳…我估摸是刚刚追逐时跑热了。”
顾浔舟说着将折扇又给收了起来,忙不迭跟上苏三千的步子,“那个,姑娘还没说如何称呼。”
“苏三千。”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顾浔舟表情微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银色令牌上。
“氓北仙山静心门那个苏三千?”他试探着问。
苏三千偏过头去,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嚯,让我遇到真的了。”
顾浔舟两眼放光,“传闻静心门中,公孙虞座下只有一位真正的内门弟子苏三千,容貌倾城,性子冷淡,今日一看果真是不假。”
“知道的还挺多。”苏三千轻哼一声。
“那何止这些,我知道的可多了…”
顾浔舟沾沾自喜,想到了什么,他随即又震惊追着问,“那…方才那公子…难不成就是传闻中的沈问?!”
“不是。”
巷子里传来个声音,接着有个人便牵着马从里头走了出来。
“我乃苏神医的护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