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扒地上尸体身上那件黑衣服和黑色的面罩。
趁着附近无人,他利落地褪去外衫,换了那个人的黑衣服,还带上了面罩,甚至头发都是依照着他的模样重新束起。
虽说并不认路,但刚刚那人说去喊人来救火跑得方向肯定去不得,沈问当即朝着另一侧走去。
这里的走廊,和刚开始贺兰雪青带他们来时走的路装潢已经完全不同。
走廊的地面全是碎石板,两侧的墙壁也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每隔几米的墙上都嵌着铜制的烛台,上边的两三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虽说算不上太明亮,但亮度也远远胜过原先石牢里的那只晦暗的长明灯。
沓沓沓沓——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想来可能是先前那人叫了人赶来灭火,沈问觉得这里不能久留,于是加快了脚步。
越走廊的深处走,周遭的环境越发变得不同。
凹凸不平的墙壁逐渐变得斑驳,从纯粹的白石变成土石混杂,偶尔还会路过几个石门,看着和自己先前被关起来的石牢没什么区别。
再往前走,出了走廊是片空地,四角处竖着四只毒虫花雕的石柱,石柱前各守着一个与此时沈问身上着装一样的黑衣男子。
看着面前的景象,沈问深呼吸一口,背着手从走廊里神态自若缓步走出,目不斜视。
虽然这里有几个岔路,他可不敢停下认路,随便挑一条就要走进去。
“喂,那边那个,你怎么一个人从石牢那边出来?”
听到身后一声呼喊,沈问心下一紧。
他狠狠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