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将梳妆台左边的那盒胭脂拿过来。”景南笙吩咐道。
“小姐,这……”谷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忍不住好奇小姐要作何用。
“怎么?害怕了?”景南笙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
“不是,就是觉得主子你这样特别的……锐不可当!”谷雨憋了半天才想起了那个词是这么说的没有错。
景南笙确实没有想到这小丫头会如此的语出惊人!连着手上的动作都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小姐,你终于支棱起来了!”谷雨说着就握住了景南笙的手。
谷雨的眼神里满是激动,天知道她一个奴婢成天看见自家小姐被庶女天天洗脑有多着急。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景南笙有些僵硬的挣脱了谷雨握着自己的手。
“当然了,小姐你可知道自从两位公子离家后,你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了,我是夫人买来自小就跟在您身边伺候的,我看着您一天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就越心疼您。”谷雨说着眼眶都不自觉的发红。
“你是不是又偷看话本子了!”景南笙一秒拆穿了谷雨。
“额!被小姐你发现了!”
“少看点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景南笙忍不住用食指推了下谷雨的额头。
景南笙经谷雨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可没少在那两母女的蛊惑下做出顶撞父亲的行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父女变成了见面就开始吵架,之前父亲还念在自己自幼丧母的份上不跟自己计较。
可久而久之,自己还是让父亲失望了。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跟父亲吃一顿饭了!”景南笙不自觉的喃喃道。
“是啊!每回小姐都会和老爷因为一些小事情吵起来。”谷雨不禁想起了从前的画面,确实很惊悚。
景南笙听见谷雨这话,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自己亏欠的人太多了。
谷雨看小姐情绪有些低落,赶忙去安慰道“其实老爷也是十分的关心小姐你的,其实每次惩罚完您之后都会在小姐房门前站很久。”
“真的吗?我竟不知道!”景南笙一直以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让父亲失望的事,父亲估计早都不想见她这个不孝女了吧!
“真的!只是老爷他不让我们告诉你。”谷雨说着头就低了下去。
景南笙此时有些纠结,即使自己上一世听到过景文瑾说过的话,但是自己父亲所做的事却是实打实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
“走吧!去会会他们!”景南笙装扮完将手中的胭脂放下。
……
传统的榫卯结构建成的屋子,前厅里到处都是黄花梨的家具,显得屋子里格外气派。
此时的景父正端坐在前厅的上位上,作为北霖的丞相,长久以来景岸身上已经形成了上位者的气质。
想当年他也不过是小小的太守,后来和景母成亲后得到了岳父一家的鼎力支持才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
“老爷,喝茶!”柳云将下人端过来的茶递到了景岸手上。
景岸接过茶之后轻抿了一口,便将茶水放到了一边问道“怎么南笙还没有过来?”
“老爷别着急,南笙本就昨天受到了惊吓,这会醒来不想过来也是正常的!”柳姨娘好心的为景南笙辩解道。
“哼!不就是迷路了有什么好惊吓的!就这点小伤都受不得,那以后岂不是天天呆在家里才不会受到惊吓!”景岸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事实却是,景岸昨天看到自己大儿子找到景南笙带回来之后自己便没有再过问,随即便去了宫里参加陛下举行的庆功宴。
“老爷你可别这么说,笙笙是女儿家本就在府里娇养了多年,眼下受伤自然是得让人好生照顾着。”
“早上瑾儿去看笙笙,听她说笙笙应该是病的挺严重的,自己在外面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笙笙才醒过来。”柳云这话看似是在为景南笙辩解,实则是透露出景南笙故意让自己妹妹在门外等了自己两个时辰。
“文瑾确实有心了!这会怎么不见她人呢?”景岸端起手中的茶不经意的问道。
柳云支支吾吾的。“老爷……”
“有话就直说!”
柳云突然就跪在了景岸面前,声与泪俱下的说道“老爷,你一定要为瑾儿做主啊!”
景岸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有些不忍,将她扶了起来“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老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