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撬开他的嘴!”裴穆大喝一声。
高影迅速上前,掰开了挑事男子的嘴,从里面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壳子
楚允安看着上面还有一些药粉,瞳孔猛地一缩。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药粉与前世文倩倩给她的一模一样,是瘟药!
裴穆迅速捂住楚允安的口鼻,没有顾及自己,只怕她染上瘟疫。
“高影,迅速处理干净!护好梁站!”裴穆一声令下,带着她迅速离开了。
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与沈家舅父说上一句话。
回到马车上,楚允安一拳捶在裴穆胸口:“傻!堂堂太子殿下竟这样痴傻!”
他愣住了,身体有些僵硬,虽然知道她是在怪他没有顾及自己,可这样的话,她从未说过。
“你不要命了是吗?为什么不是捂住自己的口鼻?你染上瘟疫了怎么办?让大兴怎么办?让烁阳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她的眼眶红红的,一拳一拳捶着。
裴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孤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活着!孤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傻子!”
她虽骂他,可他的心里暖融融的,看她这样在乎自己,他轻笑出声,止不住地高兴,或许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吧。
“笑?笑什么笑?刚才多危险你不知道吗?还笑!堂堂太子殿下竟沉溺于儿女情长!”她愤怒地把自己心想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下,裴穆收起了笑,又板着一张脸。
楚允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怒气消散了一半,不知如何应对。
“继续说,孤倒要听听,在你心里,孤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直直盯着她。
她心虚地撇开了目光,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根本不敢说话。
他伸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看着孤!说!”
这时候她哪敢说话,紧抿着唇,憋不出来一个字。
裴穆抬起她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上去,他环住她的腰肢,用力撬开她的唇,汲取着她口中的津甜。
……
许久,两人松开,衣衫不整地喘着粗气。
“阿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孤?”裴穆认真地看着她,希望她坦诚相待。
楚允安,呼吸一滞,心中警觉起来,虽不知道他到底要问什么,但她怕他今日刨根问底,若她说出自己是重生的,恐怕真要当成疯子关押起来了。
她轻轻蹙了蹙眉,随即故作自然地反问:“殿下说的是何事?不知道殿下哪里有疑虑。”
这个小动作被他敏锐地捕捉到,心里确信了,她就是瞒着自己事情。
他牵起她的手:“阿允,我希望你实话实说。”他认真地看着她道:
“你为何会突然去榆州?然后一声不响地来到烁阳?今日那易容术你又是如何得知?还有你的性子……种种表明,你不是我认识的阿允,你到底是谁?”
楚允安心中很慌,不知道如何与她解释,如今已经这样怀疑她了,她一时还寻不出借口。
她就这样静静回望他,眼中写满了慌张。
“孤不想为难你……你把她还给孤行不行?”
“你喜欢原来那个样子的楚允安吗?”听到他的话,她的心如坠冰窟。
难道,自己的改变让他不再喜欢她了吗?难道如今变成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她错了吗?
往后的事,真的阻止不了吗……
她此刻理智起来,语气有些冰冷:“楚允安就是楚允安!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了我,殿下难道真的只喜欢原来的我吗?不是喜欢每一个样子的我?那从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见她变得如此冰冷,裴穆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妥,后悔起来,不过话已开口,那必是要问清楚的。
“阿允,孤没有!孤只是……害怕你如今这个样子,突然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只要是你,孤都会爱着你宠着你,可孤觉得孤的这颗心,已经精疲力竭了……”
这时候的他是脆弱的,他很想说自己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他被伤怕了,怕她又变回那个想于他撇清关系,处处算计于他的楚允安。
“孤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孤知道,固不能痴迷于儿女情长,可孤整整养了十八年的姑娘,十八年!我怎可忍心拱手让于他人?你让孤如何能放下?”
楚允安呆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向她吐露心声,从前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