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一声呼唤把裴穆拉回了现实,他定睛朝门口看去,有些激动。
“景柯!你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二皇子裴景柯,他很少用“鹭”这个名,其原由就要问楚允安了。
裴景柯在楚允安失踪第二日便已接到消息,他嘱咐好萧大将军边塞的一切事宜后便赶往了烁阳。
就算抛开一同长大的情义不谈,楚允安唤了他那么多年的二哥,他总是要来的,一路上都急坏了。
随着裴景柯的到来,裴穆也算看到了一点希望。
兄弟二人交谈时,裴穆也得知了裴景柯带了一队人马,虽然只有五千,但也足够围剿那神秘的地宫了,这五千精兵已经在烁阳城外驻扎。
这时,裴穆却露出愁容,这样大的阵仗,这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地宫,若再不行动的话可能会人去楼空。
到时,楚允安的性命恐怕难保。
听完裴穆的描述,裴景柯也面露愁容,眼前的局势很严峻,楚允安性命攸关。
“不止阿允,还有一位姑娘。”裴穆顿了顿,继续道:“是沈府的养女,我们不止要救阿允一人……”
裴景柯又是一惊,救一人都无从下手,如今还要救第二个人……
思索了一阵,裴景柯开口了:“皇兄,你有没有细细审问过夏密,如今与那里有联系的只有他一人了。”
“审问多次,并审不出什么。”裴穆很无奈,夏密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主子!公主殿下或许有救了!”高月匆忙地从外面进来,打破了僵局。
只见她带着一对穿着华丽的母女,面上是止不住的高兴。
“此话怎讲?”裴穆疑惑地问道,仅凭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怎能是这件事的转机?
“主子,这对母女是属下在沈家粮站外发现的,烁阳如今这样残破,怎会有人家能如此打扮,还派四五个守卫护送?属下当即将她们拦下,这小女孩唤夏知府爹爹!”
高月把方才在粮站在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这确实是一个关键。
“你……你们是何人?要对我们母女二人做什么?”这时,妇人紧张地问道,把怀中的女儿护的更紧了。
裴穆仔细打量着那小女孩,她的眉眼与夏密很像,可是他从未听闻夏密娶过妻子,更别说有女儿了。
按烁阳百姓的话,夏密是一个一心只为烁阳的人,从未想过儿女情长。
“孤不会为难你们,你们与夏密是什么关系?”裴穆眼神犀利地瞧着母女二人,但那妇人似乎在纠结。
她突然拉着小女孩跪下:“民妇参见太子殿下!我们真的不认识夏老爷!求您明鉴,求您放了我们!”她磕着头,矢口否认。
“哦?夏老爷?烁阳的百姓可只唤夏知府,不唤老爷。”裴景柯不禁失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那妇女僵住了,停止了磕头,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又说:
“民妇是被夏密囚禁起来的,他贪污的事情与我母女二人无关啊!太子殿下明鉴!都是他逼民妇为他生儿育女的!都是他的错,与民妇无关啊!”
她开始哭喊,以为是因为夏密贪污才把她带来,她忙着撇清与他的关系。
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好像把在座的各位当成了傻子。
“别装了,再装夏密就没命了!”裴穆冷冷道,不等妇女反驳,他继续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死罪?你说你被囚禁,为何能穿着如此华丽?既是被囚禁你又如何能出府?还让那么多人护送你?”
“只要你可坦白,孤不会为难你,立马就放了你们,孤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之人!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就这么死去吧?她还这样小,你也不想毁了她的美好年华吧?”
听到裴穆这样说,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她才六岁,更不想自己亲手毁了她。
妇女思索了一会,抬起头直视裴穆,没有了刚才的柔弱。
“还望太子殿下遵守承诺!夏密乃民妇的表哥,我与表哥青梅竹马,他说他爱我,但不能与我成婚,怕招来杀身之祸,民妇自然是理解他的,他与一个神秘的人在进行一些交易,他的金银财宝便是这样来的,具体是什么民妇也不清楚……若太子殿下要杀了民妇泄愤,那民妇只求您放了我的女儿!”
说完,她重重磕在地上,以表决心。
“孤不会伤害你们。”裴穆让她放心,转头对高月道:“去把夏密带上来!”
很快,夏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