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渊在听完季思南的话后眼尾微微泛了红，“母妃她...长什么样子？”

季思南闻言道：“师姐与你有七分相似，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柳叶眉，挺翘的鼻子和一张略小的嘴，肤若凝脂。”

裴知渊蹙了蹙眉，道：“想不出来。”

季思南听他这话没忍住笑了笑：“你回去照照镜子就能想出来了。”说完，季思南就抬脚走了出去。

裴知渊见状也跟了出去。

季思南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季思南忍不住问道：“跟着我干嘛？”

裴知渊不语。

季思南摇了摇头，又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裴知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似乎似乎在犹豫到底该不该问，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八年前，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皇宫里？就连出征也不跟我说一声。”

季思南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缓缓开口道：“八年前，我陪你入宫，就是为了让你留在宫中。”

原来，八年前，丞相府因为在朝中势力强大，被皇帝视为眼中钉，加上裴知渊一直待在丞相府，信赖他们，使皇帝更加容不下丞相府了，所以皇帝便打着给裴知渊庆生的名号将季思南召进宫中，以裴知渊的性命要求季思南去守边关，也禁止季思南见裴知渊最后一面。

季思南说完看向裴知渊，发现裴知渊眼睛红红的，和当年他在宫中见到可怜样一模一样，只是当年的小可怜长大了，再怎么样也不会哭了，顶多也只是现在这副眼睛红红的模样。

“好了，就说几句话，怎么就又变成当年宫中的那个小可怜模样了，嗯？”季思南将裴知渊抱着轻声安抚。

裴知渊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了一声“舅舅”就将头埋在季思南的脖颈处，紧紧地抱着季思南。

“好了好了，舅舅在呢。”季思南如小时候一样哄他，但他却越听越伤心，都是因为他舅舅才会在边关吃了八年的苦。

……

右丞相府内，“查出今日行刺的是谁了吗？”李贺蹙着眉询问跪在面前的手下。

“禀丞相，那伙人做的太隐蔽了，我们暂时还没查出来。”这话一出，整个书房的气温就又下降了，那侍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李贺说：“下去吧。”

“是”侍卫连忙退下，只剩李贺一个人在书房里。

李贺正在思考今晚行刺的人究竟是谁授意的时候看到窗边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立刻出声：“是谁在那？”

说完就见那人翻窗进来。

“云帆半夜叨扰外祖父，望外祖父恕罪。”

李贺扶起裴云帆，问：“帆儿，你怎么来了？”

裴云帆将门窗都关紧，又确定外面都没人后，才对李贺说：“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和外祖父商量今晚行刺一事。不知外祖父对于这次行刺有什么看法？”

李贺略微思索后才道：“我认为此次行刺应该是裴知渊安排的。”

裴云帆听后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孙儿也认为这次行刺是裴知渊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