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愣住了。

凌沉...喜欢他吗？

凌沉看见凌枫的耳尖红了，他以为凌枫会给自己一个答复，却没想到凌枫一言不发地走了。

凌沉听见自己的心“啪”一声碎了，掉了一地的渣子。

不喜欢我就直说，干嘛什么都不说就跑了。

凌沉越想越委屈，到最后竟哭了出来。

从当上暗卫的那一刻他就没在哭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

而凌枫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就是出来吹吹风，冷静一下。

因为他怕，怕凌沉只是在开玩笑，而自己却当真了。

但当他听到从凌沉房中传出来的哭声，他就后悔了。

凌沉根本就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凌枫意识到这点就连忙回房去哄凌沉。

他蹲下来，将凌沉抱去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凌沉却一把将人推开：“滚开，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在这里装什么？”

凌枫强势地上前把人抱在怀里：“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刚才只是太过开心，出去冷静一下而已。”

凌枫见人还在哭，就吻了上去。

而凌沉被凌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瞪大了双眼，而凌枫这时候说了一句：“乖，闭眼。”他的嗓音中带了一点沙哑，更苏更撩了。

而凌沉反应过来后也不甘示弱，也强势地回吻。

门外的老树刚好挡住了两人的背影，也似乎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替两人遮掩着什么。

……

丞相府，因为季远安高兴，季思南就陪着老人家多喝几杯，结果就喝醉了，最后还是被裴知渊扶着回房的。

但季思南就算喝醉了也没忘记正事。

他在自己的袖子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簪子，明明是白的，但被烛光一照，就呈现出淡淡的绿色。

季思南拿着簪子，让裴知渊转过身去，又发现裴知渊长得太高了，又让人蹲下来点，才将簪子给簪在裴知渊的头发上。

但因为喝醉了，所以簪的簪子也是歪的。

季思南问：“喜...喜欢吗？”

裴知渊无比认真地回答：“嗯，喜欢，只要是舅舅送的，我都喜欢。”

季思南又说：“喜...喜欢就...就好。”

季思南说的话断断续续的，像个才刚牙牙学语的幼童，惹得裴知渊发笑。

裴知渊像以前无数次季思南摸他头顶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季思南的头顶，而季思南也顺势在裴知渊的手上蹭了蹭，像只撩人不自知的猫。

裴知渊忍住眼底的疯狂，将季思南哄到床上躺下。

尽管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回答，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舅舅会喜欢我吗？”

另他没想到的是，季思南听到了他的问题，还回答了他：“会的，舅舅不是一直都挺喜欢小渊的吗？”

虽然这回答并不是裴知渊最想听的那一个，但他也觉得足够了，至少在某些方面，舅舅还是喜欢他的。

裴知渊又问：“那舅舅有想厮守一生的人吗？”

季思南想了想说：“目前还没有，到以后一定会有的。”

裴知渊笑着说：“嗯舅舅以后一定会有的。”只不过那人只能是我。

裴知渊将季思南哄睡了之后就准备走了，但还是没忍不住往季思南的额头印下一吻。

裴知渊轻轻关上房门，看着印在池塘里的月亮，心中想到：舅舅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否则，他不介意把舅舅捆在身边。

裴知渊看了会儿月亮，就回房睡了。

睡觉的时候手中还紧紧地抓着季思南送他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