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翟中天似要把肺咳出来般。
“咳~咳~咳”
王玨也于船尾“大吐苦水”,思绪飞到不久前。
海上升北斗,隐曜天地间。
两头盖世大妖的痕迹从此宇宙难寻。
王玨两人还沉浸于星织成岳的大象中,脚底难以捉摸托举的力量突然消失。
两人细针入海,并未溅起一丝水花。
星阵鲸吸的海水似又倒涌回来,海平面以肉眼难以企及的速度恢复,将两人压于万斤海水之下。
升水时「共工」早已面目全非,直至完全损毁。
两人只能衣衫褴褛,望洋兴叹。
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能自由呼吸。
不幸的是,这是哪里?
浊浪排空,几层高的海浪时常扑打而来,直钻口鼻,时常呛水。
一个大浪之后,缓缓抬起的小浪似有歌声传来。
“嘿,一觉天明打鱼咯喂,三斤米来换一斗鱼诶,二条细线难缠网嘞,十篓捞虾放一个喂”
天空飞翔的华贵群鸟扑打翅膀,上下翻飞,深海迴游的奇异众鱼扇动尾巴,左右画圈。
久久徘徊,似都来聆听这和天同地之音。
“船家!船家!救命~”王玨和翟中天已经死过一次,绝不会放过任何求生的机会。
思绪收回,王玨立即向打渔人躬身致谢。
鉴于刚才那两只大妖的说话方式。
“多谢仙人搭救,小人,不,前辈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苟富……,额~”
打渔人戴着斗笠,用的竹篾渗出缕缕清香,身上穿的蓑衣竹叶编成,身型清瘦,体格却很高大,下裳竟以荷叶织就。
“后生,言辞之间不必勉强,山野樵夫难堪比,何敢称仙人”
“叫我老丈”
王玨:“是……”突然地现代人口吻猝不及防
双桨一曳,小木船得到指引般,海水凭空抬起,七十度往天际间飘零而去,简直是在爬上云梯。
翟中天惊的下巴都已掉到地上。
王玨虽早已打算无论再发生任何事,都要面不改色,见怪不怪,但事与愿违。
知道自己脸在抽搐,王玨假笑连连。
“这还不叫仙,王母娘娘最多就是放……”
听到此话,王玨给了翟中天一肘。
“敢问老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王玨心虚地拱手问道。
“两位小道友真是好笑,耗尽全身法力,以两只大妖的内丹开启时空大阵,却要问老夫去哪?”
一船之间,再无三言两语……
七彩流云,宛如满池清水莲花,薄雾喷涌,亦如朵朵棉花盛开。
潋滟逐云波无岸,七彩流霭天无崖。
小船轻靠,一片漂浮的陆地,再次刷新两人对于宇宙的认知。
分离在即。
王玨咬咬牙,自脖子扯下出发前带的家传玉蝉,打算当做救命之恩谢礼。
“恩……公,老丈,大恩不言谢,请收下”
“舍得?”
“身外之物”
“好,那我收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小船缩地成寸,不一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小船传来“后生,等下再见”。
王玨如听到一般,下意识地回头,“前辈,您说……”
唯见云河天际流。
翟中天:“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喽,人都没影了”
天河之上,神山之中。
一人影:“果然天赋异禀”
另一人影:“品性高洁”“老兄,不知阁下之意”
还有一人影,栖于云耸之石,未发一语。
王玨岂会不在意传家之物,只是现在身无分文,救命之恩大于天。若刚才神仙话语间有推托之意,他也想日后以命相报。
可仔细想想,他一介凡人,能为仙做什么,便也释怀。
既来之,则安之,今朝有路今朝走,今朝有酒今朝醉。
“走吧,兄弟”
“我俩为救人而来,现在却为救自己,也算度人也度己了吧?”
“哈哈哈,说得好”
浮土,或者称其为大陆都不为过。
氤氲空气迎面扑来,似带有仙境界力,两人浑然清爽,目测如七窍生烟般,“真”登天境。
地表全体呈如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