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浑然一片。
穹顶之下,一人怒骂,一人自愿被骂。好似两个演员在表演周瑜打黄盖的戏码。
王玨:“翟大眼,你要是还忘不了唐蕾,我就再跟你说一遍,是她选的我,至于想干掉我吗?”
翟中天::“骂你就骂,再提这件事我跟你急。”
王玨昨晚经过一夜折磨,清瘦了不少,但是身上竟一丝外伤痕迹都没有,两人甚至在恶劣的天台山山脉深谷处有一栋桃树小木屋居住。
昨晚倒出的湖水,已于山涧冻成晶莹的冰瀑。
推开木屋小窗,冷风夹杂着冰雪,王玨双眉给染成白色,看着还在往外吐东西的金葫芦哭笑不得。
翟中天:“这小妮子到底往葫芦里装了多少东西?”
王玨:“你拎着的那个包袱全是各种治伤的丹药,一定是连包袱的空间都没有了”。
山谷中,几乎全是食物,葫芦吐出一层,大雪便冻住一层,层层叠叠,俨然与山峰比高。
王玨:“你真忘了葫芦塞子去哪了?”
翟中天:“我当时只想用水救你,顺手把葫芦塞子一丢,可能被雪盖住了,这样也好,缺什么出去拿嘛”。
无心收的徒弟准备那么多东西,一则使王玨感受到如家人的温暖,二则使王玨感到忧虑。
回乡之愿,救友之义。
摘星大会恐怕会耽误两人一年半载。
王玨深深叹气,关上了窗户。
“放心吧,我脖子挂的桃核一消失,我们就全力攻顶”。翟中天手扯脖子上的红线说道。
“你提醒了我,你的体质怎会变得如此强悍,背着我,手提半个冰箱大的包袱,从绿木阳春走到白雪皑皑,竟只花了不到一夜”。王玨诧异地说道。
“我天生神力嘛,空气好,吃得香,哈哈”。翟中天挠头不好意思道。
万物寂静,空留呼呼风声,树枝摩擦声,如似缺少了一种刚刚还存在的声音。
不出所料,王玨向窗外一探,金色葫芦停止了“卸货”。
两人出门,捡起葫芦,葫芦塞子与金葫芦已合为一体,王玨顺手又丢给翟中天。
抬头看天,雪花泼撒云际,尽是一片白,低头看地,交错杂乱如野草,填坑满谷,是籍籍参天杉树树冠,尽是一片黑,山谷下还有山谷,沟壑连绵,天地连成一片,黑色和白色交融中,也泾渭分明,一幅太极山水图依于山山水水,大形大象,目惊魂悸。
山径崎岖,万般怪岩,几乎全是如冷杉树木扎根于上,其他树种,三三两两,难成气候。
灰灰蒙蒙的山地底色,有一点红,鹅毛大雪里不受狂风呼号,如三月和煦春风摇曳的木棉花,红点墨水扩散般,在灰蒙纸张渐渐扩大。
历经磨难的两人,已算见多识广,不发一言,默契地往后退。退一步,红点又进一步。
退到山谷石壁,伸手已能勉强触碰到巨杉树冠,再想退时,发现脚跟已抵住石壁,退无可退。
终于看清,是一朵类似凤仙花的奇异妖花,花朵中有点点红光漂浮,红光只游离于花朵,点点滴滴不离有生肉色泽的花瓣。
“老王,左手边山谷深嘛”
“你想干嘛?我可不跳”。
点点红光一收,花中伸出一根黑红毒刺,妖花前积雪弯曲抬起,岩石质地的大绳用力拉起般,积雪落尽,赫然一条双角岩蛇!
褐红蛇信喷发腥腥鱼臭,蛇身片片蛇鳞如坚硬花岗岩,蛇尾拍打雪地,厚雪四溅,带来股股震感,凤仙花蛇尾时开时合,花上毒刺悬于空中直指两人。
毒刺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能往巨大杉树树冠跳去,自树冠坠落,掉到一根树枝上。虽说是树枝,但已经和地球上的红杉一般大。
岩蛇紧追不舍,秋风扫落叶一般,横腰扫倒王玨两人所站之树。
“啊~~”
强大冲击力让两人升上高空,而后如失去双翅的鸟儿,急速下落,摔向不同方向。
“分开跑”。翟中天大喊道。
王玨从一根树枝想跳下时,不慎脚滑,危急之时,还好抓住一片大树叶。
岩蛇眼看两人使兵分两路这招,盘在两人不远一颗衫树,缓缓吐出蛇信,似在思考。
“哈哈,禽兽之变诈几何哉?畜生就是畜生,没脑子”王玨吊着树叶大声叫道。
同时也听到另一方向传来翟中天的叫骂声。
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