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氩,为什么你和其他人很少沟通呢?是因为恐蓝症吗?”何北辰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我害怕蓝色,很怕很怕的那种。我不敢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因为在蓝佘星球上有太多的蓝色物体。所以就有很多人以为我是瞎子,他们就歧视我!”泪水从西门紫氩的脸上流下来,沾湿了床单。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恐惧蓝色的呢?”
“很久以前,一场战争爆发了,我的姐姐被征兵入伍,后来她在战场上牺牲了,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着她牺牲的消息,然后我就对蓝色有了很深的恐惧。”
“那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何北辰说道。
接着,何北辰检查了西门紫氩的身体,收集了她的生理状况的数据。
第二个病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老太太也闭着眼,但是她坐在病床上,用手摩挲着一把小提琴的琴面。
小提琴涂的油漆是棕黑色的,像一块巧克力。
“您好,请问这把小提琴对您来说很重要吗?”何北辰轻声地问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回答道:“这把小提琴是我丈夫送给我的礼物。我丈夫——二十一年前,他在战场上牺牲了。”
“请问您是在知道您丈夫牺牲的消息后,才对蓝色充满恐惧的吗?”
“是的。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他永远地离开了我。”老太太很平静地告诉何北辰。
“您想拉小提琴吗?”
“我和他以前经常拉小提琴,在黄昏的时候,在我们种着西红柿的庭院里。但是现在,还是不要拉小提琴了,我不想打扰到别人,而且,他已经不在了,我拉小提琴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北辰没再说什么,沉默着检查了老太太的身体,收集了她的生理状况的数据。
第三个病人是一个军人,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直面令自己恐惧的蓝色事物。
“你好,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恐惧蓝色的?”何北辰问道,她看着这个军人,想起了同是军人的白川璟炟。
“你好,我是在西岭之战的时候发觉自己很恐惧蓝色的。西岭位于蓝佘星球上。在那场战役中,起初,我方军队占上风,但是过了一会儿,上官绰梧率领的一队特种兵向我方军队投掷了一种特殊的炸弹,炸弹爆炸后,我就发觉自己恐惧蓝色了。”
“那种特殊炸弹的杀伤力很大吗?”何北辰问道。
“不大,我方军队无伤亡。”
“当时在场的军人在那以后是否都出现了恐惧蓝色的症状?”
“我不是很清楚。我出现恐惧蓝色的症状之后,就立马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周围有很多蓝色事物的世界。后来,我就被军医送到了蓝佘第一医院。”
“现在,你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着眼睛,是因为你不再恐惧蓝色了吗?”
“不是。而是因为一位军官曾经说过,勇敢不是不恐惧,而是明明恐惧,却依然直面令自己恐惧的东西。”
“那位军官是谁?”何北辰对那位军官的话感到很震撼。
“璟炟殿下。”
何北辰愣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他参与西岭战役了吗?”
“当然,西岭战役是璟炟殿下指挥的。”
“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蒋北风。”那个军人语气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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