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像法律低了头。
她那时候不懂,一个人肯低头,并一定是畏于权威,也有可能是为了一个人。
很快,湛璟塬就被带走了。
旁听席上的人,陆陆续续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满意了?这次你终于满意了吧?”
老太太到底是心疼的,她很虚弱,需要好几个人搀扶着。
她杵着拐杖冲着夏清欢咆哮,可她只是怔怔的看着老太太,一个字也没有说,她迅速的从旁听席离开。
几乎是小跑,她如同逃匿一般,从法院里跑了出来。这一路,她跑的很快,大口大口的喘气,直到,身体所有的力气都被耗
尽了,她才停歇下来。
湛璟塬,这难道不是你该偿还的吗?这是你欠我的,欠整个夏家的,你该去偿还的。
她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泪水抑制不住的往外涌,她在路边买了一束菊花,打了车直奔陵园。
她的父亲,夏震庭,一直一个人孤零零在陵园里等着呢。一路上,她的泪水都没有停过。
往事如烟,可那些往事却如同烙刻在她的脑海中一样,她还清楚的记得,夏震庭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死不瞑目啊。
最爱她的父亲,最后却因为她死了。
这些年,她以为自己可以活得没心没肺,可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仍旧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深深刺痛她的心。
那些属于她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全部都只能被称作记忆。而毁掉那些的人,是湛璟塬啊,他就该受到惩罚,他死有余辜。
车子在陵园门口停靠下来,夏清欢捧着那束金黄的菊花沿着台阶往上走,这里不如西山陵园那般的庄严肃穆,这里目光所及都是萧索寂寥。
回国之后,她一次都没有来过,她只是顺着记忆的位置往上走。
可就到了拐角处的时候,夏清欢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