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睡会儿,吃的用的都给你放在床头柜了,你饿了就自己吃,不要乱跑,等天黑之后,我睡醒了就带你一起走。”李昆仑边说边整理着溪浅旁边空着的病床,随后便一头栽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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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犹如一副台幕,缓缓将天空遮盖。
李昆仑睁开眼伸着懒腰看到旁边病床上的铺盖已经收拾好了,人却不知道到哪去了:“溪浅,溪浅,这丫头人呢?”
“你睡醒了。我们几时启程?”溪浅从门外走进来。
“这就走。”李昆仑说罢就穿戴好了战甲战靴:“你能跟得上我不,别迷路了我可没地儿找你去。”
“你不用担心,在这边的世界你自身应该是没有雪国人血统能力的,你只依靠战甲神靴的力量,怕是还不能及我。”溪浅解释道。
于是两人便风一般地消失在夜色里,转眼就来到了李昆仑上次骑车掉下去的地方。
“到了。”李昆仑俯身搬开窨井盖。说罢就拉着溪浅纵身跳下。
噗通~
下水道的气味熏得两人睁不开眼睛。
“呕~好臭啊。”李昆仑差点吐出来:“我糙怎么穿不过去了?”
溪浅也瞬间就慌了起来:“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错的我每天都从这条路走的,就是这里。”李昆仑解释道。
“我们多在这里一个时辰,那边就要多过一天,孩子们就多一分危险。你快点想办法呀!”溪浅越发显得焦急起来。
“我哪里有办法嘛,这里太臭了,我们先上去想办法嘛。”李昆仑道。
于是两人又重新爬到地面。“先把井盖盖上,我们到路边去,这马路中间太不安全。”李昆仑边说边弯腰去盖井盖,:“这井盖怎么这么沉,怎么一点都搬不动。”
“战甲遇水之后神力就会消失的,你站一边去,我来吧。”溪浅一把推开李昆仑。
由于身负重伤,溪浅稍一用力肩上的伤口便崩开了,鲜血顺着胳膊流向指尖,滴落在井盖上,但还是咬着牙把井盖盖上了。
李昆仑还正在清理着衣甲上的水,见溪浅的手臂已经被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赶忙询问伤势:“你不行就告诉我啊,哪有你这样逞能的。”
“死不了。”溪浅冷冷地回了一句。
“嘿,你这娘们儿,你这是眼看着回不去了,就又开始爱搭不理了呗?”李昆仑不服气道。
可话音刚落,刚刚盖上的井盖孔里竟泛起了一阵金光。
李昆仑赶忙指着溪浅背后的井盖:“喂喂喂,你看你后面。”
溪浅却完全不予理睬。
“喂喂喂,你快看啊,金光,金光!!!”
溪浅这才赶忙回头。
李昆仑一拍脑门:“我懂了,是血,血就是这井的钥匙。我第一次掉进去的时候胳膊摔伤了,所以我穿过去了,我回来的时候手指又流血,所以我又回来了。你昨天过来的时候就更别说了,全身都是血,所以也打开了时空之门。”
溪浅不等李昆仑把话说完,已经拉开井盖转身就跳下去了。李昆仑见此也只好紧随其后,缓缓爬进窨井之中,顺势把井盖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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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格尔历764年九月一十六日傍晚】
随着一道金光闪现,二人出现在了“雪城井”旁,距离李昆仑上次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四日。
溪浅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又看向一旁的李昆仑,指着西边的落日说道:“往西600里就是娑婆人的城了,以我的速度大约要半个时辰,以你的速度加上战甲和神靴的加持会比我快上不少,应该一炷香就能到。”
“那还等什么,这就走呗!!!”李昆仑说道。
话音刚落,李昆仑便已然没了踪影,溪浅也立马起身追赶。
没一会儿李昆仑便已经来到了娑婆人的城外,站在棵大树后面蔽体,偷偷地观望着。
“这娑婆城好生气派!”李昆仑不禁感叹道。
高耸的城门宽敞且厚重、庄严又肃穆。城门两侧是巨大的石柱,石柱顶端各有一只展翅黑鹰的雕像。城楼上还坐落着一尊巨大的铜像。
忽然从李昆仑身后飘来了一句:“看到了吗,那铜像便是娑婆王。他便是你弑祖灭国的仇人。”
李昆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竟是那日帮他引开犀牛铁骑的老者,李昆仑又吃惊又欣喜得说道:“老头?你居然还活着!!!我都以为你被他们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