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沈家知道亓官沐的动作慌了神,花费重金请来筑基中期的修仙者灭王府满门。
林琳说:“他们这是急得跳脚了啊。”
“这不就代表就要逮着他们小辫子了吗。”亓官沐注视着林琳,刚才他看到林琳和修真者对峙时,他心都要跳出来了,时刻盯着那人的动作,怕他对林琳动手。可他看到林琳有条不紊安排王府的人撤退时,心中稍稍安定,但那人向她攻击过来时,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出窍了,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林琳后面,还好林琳不怕那人,他不由庆幸。林琳叫他离远点,他知道自己在这也是累赘,只好听她的话。他在心中不断埋怨自己,如果他要是能有用一点,林琳何必受这些罪,都是他的错,是他没保护好林琳。
亓官沐的情绪几乎凝为实质,林琳奇怪的看着他,不懂他在自责个什么劲,王府的人都安安稳稳的,突然想到死去的几个侍卫,林琳恍然大悟,亓官沐是个负责的人,他一定是为了他们难过吧。
她起身拍了拍亓官沐的肩膀,安慰的说:“别自责了,不是你的错。”
亓官沐更自责了。
林琳发现自己的安慰起了反作用,聪明的转移话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亓官沐收起情绪,“派出去的人刚刚来报,已经抓到贩卖团队的元老,不出意外就是他们在和沈家或者御史联系,现在坐等消息即可。”
亓官沐用了元国最折磨人的酷刑,两天时间总算让那几人开了口,在他的口供中,沈家自十七年前开始贩毒,这正是皇后当上二皇子妃的同一年。而沈家的酒楼饭店正是阿芙蓉交易场所。
无数士兵包围沈家酒楼与饭店,“搜!”
里面的人吓得四处逃窜。
士兵搜的仔细,推开包间屏风后的木板,更隐蔽的时间展现出来,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撤离的阿芙蓉产品,以及人。
亓官沐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皇上,用他三军将领的身份直接命令三军突袭元国沈家所有产业。有不少地方的阿芙蓉已经被转移,但只要找到一处,沈家的罪已经脱不了。
亓官沐跪在地上:“皇上,沈家与御史大夫贩卖禁品板上钉钉,必须予以处罚。”
皇上似乎很震惊,不敢相信他的肱股之臣竟然能做出此等滔天大罪之事。他气的怒不可遏,手能及之处皆砸在沈丞相和御史大夫身上。
丞相和御史大夫匍匐在地,他们的罪行已无法辩解,他们只能祈求原谅,“皇上,都是我们鬼迷了心窍,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我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皇上开恩,放我一命吧!”
两个老臣在大殿一把鼻涕一把泪,闻着伤心。皇帝疲倦的揉揉眉心,“来人,把这两人押入大牢。”他累极了,“下朝。”说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反应,直接出了大殿。
亓官沐早已预料到沈家和御史大夫不可能轻易被定罪,但他没想到皇上偏袒的如此光明正大。他只能不断向皇上施压。
皇上愤怒的把奏折扔在他身上,“你是在逼宫吗!”
“臣不敢。”
“好一个不敢,你一天十几封奏折逼我处责沈氏,还说什么不敢!你当我真不敢动你吗!”皇帝的怒吼传遍整个御书房,所有人立马跪下,请求皇上息怒。
亓官沐声音依然很镇定:“沈家御史害了元国数万百姓,皇上还要包庇到什么时候!”
皇上抄起桌上的砚台砸过去,亓官沐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撒完气后,他意识到这样不妥,说:“丞相和御史大夫都是朝堂的肱骨之臣,位高权重,这些年来勤勤恳恳,除了这事从未犯过其他事,怎能就此问罪!”
亓官沐感到悲哀,他的亲生哥哥竟是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他怎么还能配当皇上!
“如果我说沈家派修仙者来屠王府呢?”
皇帝似乎没有听清,没说什么,没多一会,他紧张的问,“那你们为何没事?”
亓官沐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再睁眼时已无波无澜,“林琳比他修为高深,他死了。”
“那林姑娘...”
“她很生气,她说如果朝堂不治沈家的罪,她就亲自去灭他满门。”
皇帝大惊,对他说:“我再想想,你先回去。”
林琳等在宫外,亓官沐出来时她吓一跳,只见他满脸鲜血,眼中没有往日的温柔,令人胆战心惊。
“怎么受伤了?”她用帕子为亓官沐擦脸,“皇上做的?”虽是疑问句,但他们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