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她顺从地将马球与身后的燕王交给秦槿舟,而自己调转马头应付陈婉容。
陈婉容也丝毫不怯战,迎了上去,徐凰图轻松地与她缠斗在一起,不让她去帮助燕王。
比赛逐渐陷入白热化,燕王固然精绝,但秦槿舟更不逊色,两人棋逢对手,高手对招,众人目光被他们吸引之际,忽地一声娇呼。
“啊!”
似乎是陈婉容摔下马了。
燕王赶忙骑马折返,利落地翻身下马,发现被摔下马的不是陈婉容,而是徐凰图。
“哎哟,陈姑娘,打个球而已,输赢有那么重要吗?何必要推我下马?”
跌落在地的徐凰图,泪眼汪汪,还未等陈婉容酝酿好情绪,先发制人。
秦槿舟此时已将徐凰图扶了起来,他满脸写着担心,“可有事?”
徐凰图含着一双泪眼婆娑,委屈又娇弱地摇摇头,“陈姑娘向我靠近,我就觉得不太妙,所以早做了防备,倒没伤到哪儿。”
陈婉容见众人以为是自己推了徐凰图下马,又急又气,拉着燕王的袖子,委屈地道,“不是我推的……就一串珍珠而已,我何必如此!”
“那徐二姑娘是自己故意落马,就为了陷害你?”秦槿舟的语气冷了下来,脸上更是有几分少见的怒气。
“京中最近有传燕王殿下要娶徐二姑娘,陈姑娘怕是沉不住气了才故意推她的,谁不知道她早就认为自己是燕王妃了,这女人可真狠啊!”
旁侧看热闹的妇人们更是不嫌事大,窃窃私语着,但声量正好能让他们听见。
陈婉容内心气得快要爆炸了,但她大家闺秀的仪态不允许她当场发火。
“反正我没有推她!”
陈婉容黑着一张脸,倔强地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徐凰图含着一双泪眼,她原本生得娇柔,精致的五官另有一番江南烟雨的韵味,如细雨斜风中的菡萏,盈盈开着,美人绰态。
“陈姑娘既然那么想要赢,那就让她赢吧,只要陈姑娘高兴便好。”
她泪眼盈盈地俯身,一副柔弱受欺的姿态,无论是谁看了都认为是陈婉容为了赢,不择手段,欺负了她。
秦槿舟将她扶起来,目光如剑般盯住陈婉容,“请陈姑娘给徐二姑娘道歉。”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秦槿舟,包括徐凰图。
陈婉容可是尚书之嫡女,又与燕王青梅竹马,在京中士族交际圈中没什么人敢得罪她。
但秦槿舟不为所动,又道,“如果陈姑娘不道歉,日后我家的宴会,你不用来了。”
陈婉容满脸写着委屈、愤怒、不甘,她拧过头去看燕王,希望他能替她撑腰。
燕王却淡淡地说,“本王会送给你比这成色更好的珠子,给徐二姑娘道歉。”
陈婉容宛如晴天霹雳,她紧紧咬着唇瓣,一世高贵的名门贵女从未向人道过歉,叫她如何低头。
但看秦槿舟的神情绝对不是开玩笑,若日后不能参加长公主的宴会,那不是等同于被赶出贵族圈了吗?叫她日后如何立足?
陈婉容几乎要咬碎银牙,挟着一肚子的愤恨走到徐凰图面前,福身,嚅嗫几语。
“徐二姑娘……对不……住……”
声音如蚊语,几乎听不见,徐凰图一瘸一瘸地将她虚扶起,两人刚一凑近,徐凰图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想故意让我推你是吧?装娇弱,谁不会呢?”
似是一道闪电在陈婉容耳朵里炸开,她惊恐一错首,看见徐凰图嘴角狡猾的笑意。
心里涌出更强烈的愤恨,她似要抓住她的手,但却被秦槿舟给阻挡了,他轻松地将徐凰图捞到怀里。
“陈姑娘日后要善良一些,别总是做一些害人之事。”
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也没给陈婉容辩白的机会,将徐凰图打横抱起,转身离去。
燕王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中如黑夜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就连最了解他的陈婉容都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徐凰图藏在秦槿舟的衣襟中,她眼角的残泪渗入他华贵的衣料中,忽地她轻轻笑出声,他也跟着笑。
“你真是一只小狐狸,狡猾得很。”
他识出她拙劣的计策。
在前世的时候,她为了能与燕王相处,战战兢兢上了马球场,她什么也不懂,陈婉容猛地摔下马,哭哭啼啼地向燕王哭诉,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