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敲门吗?这么没规矩。”
连生打着哈哈拱手,“属下莽撞了,是长公主找您,要您过去一趟。”
“何事?”秦槿舟皱了皱眉,他刚从宫里回来,就已经给自己母亲请过安了,按常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事来找自己才是。
难道有人来国公府拜访了?
连生吞了吞口水,眼神瞟向徐凰图。
“是张太傅的嫡孙女来了。”
“来就来了,我母亲见过就行了,她一个姑娘家,为何要我去?”
秦槿舟更加不耐烦起来,坐在椅子上,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文茵?”徐凰图脸上露出一些喜色,“她与我是闺中好友,她可能是想要你带她来见我的。”
徐凰图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张文茵是来见她的,多日卧病在床的烦闷顿时一扫而光。
秦槿舟这才站了起来,“那我带她过来吧,你别那么激动,小心伤口。”
说罢与连生往长公主的院子走去。
徐凰图让松雪给自己稍微梳洗了一番,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微微拢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了一支翠玉簪子,又抹了一些胭脂让自己更加有精气神,免得让张文茵这丫头担心。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到门外有足音,松雪赶忙上前去迎。
果然是张文茵。
她今日的打扮十分精致,穿着时新的苏锦绯色褙子,袖口与衣裳上都绣着开得繁茂的海棠花,底下系着洒金浅绿百褶裙,襟扣上摇曳着一只纯金打造的吉祥锁,又配着珠玉璎珞,衬得她更加贵气逼人,又不显俗气,可见这打扮是精心设计过的。
“穿得这般好看,知道的是来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见心上人呢。”
徐凰图拉住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
张文茵娇嗔地瞪她一眼,“你说对了,我今日就是来看我的心上人的——哈哈哈,你可不就是我的心上人嘛。”
徐凰图要去撕那张油嘴,张文茵赶忙抱住她,两人齐齐倒在榻上,笑嘻嘻地打闹。
张文茵顾及着她的伤,赶忙缴械投降,“姐姐,你的伤好些没?那日我先回家了,竟不知发生了这般事故,还是母亲和我说的,你也太大胆了,幸好上天保佑,不然我第一个要先哭死的。”
徐凰图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那时又险又急,也没想那么多,就挡了上去,能用我这条命换昭贵妃娘娘的命,也算值了。”
张文茵见她发髻松了,将那支翠玉簪子拔了下来,重新替她梳好发髻,将簪子簪回去。
“所幸无事,亦是菩萨保佑了。”徐凰图握住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所能信任的人不多,张文茵算得其中一个。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文茵忽地想起什么,露出乖巧的虎牙,笑眯眯地问,“近来祖父说我字写得不好,我想到你的字好,能不能借你的字让我带回家去,照着你的字我练一练。”
徐凰图没多说什么,让她去长僖院取,只交代一句,“我的字也说不上多好,你要练习还是得多看看名家之手。”
“那姐姐什么时候回徐家呢?”
张文茵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派天真模样。
“过两日就回去了,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小公爷说赶明儿请太医再看一遍,若无事,便回去了。”
张文茵应了声好,“那下次到你家去看你。”
说罢起身离去,徐凰图让松雪去送送她。
张文茵前脚刚走,连生后脚就从门外跳了进来,嬉皮笑脸地道,“小公爷让属下来问姑娘,午膳想不想吃玉春楼的新菜式,有一道菌菇鲜蔬锅做得很好吃。”
“若姑娘想吃,小公爷待会要出门,可以给您稍回来。”
秦槿舟这个时候出门做什么?徐凰图虽有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只道,“不麻烦小公爷了,府上的饭菜已经很好吃了。”
连生应了一声诶,连俯身退下了。
到了午膳时辰,秦槿舟拎着一个食盒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还未走近,那食盒里的菌菇香味已经飘了过来。
“来,趁热吃。”秦槿舟揭开食盒的盖子,高兴地将里面的菌菇鲜蔬锅端了出来,“你伤口刚好,鱼虾最好都不要吃,会留疤,吃点清淡的。”
锅里还冒着热气,菌菇的香气和时令蔬菜的清甜已沁入肺腑,勾动她的馋欲。
“那……就尝一一点点吧。”
松雪盛了一碗给她,又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