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紧闭着,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穷奇转头看了一眼那道已经一天没有打开过的门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它抬手抓起桌子上不知道放着的第几罐啤酒仰起头一口饮尽,冰凉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褪去了夏天空气中的闷热。
“真是个麻烦的小鬼”穷奇拳头攥紧,手中的易拉罐被捏的扭曲在了一起
自那天回去之后云长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整个房子里寂静无声的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听不到其他声响
穷奇几次站在云长风的门前也没听见过里面传来任何动静,气氛沉寂的仿佛能让它回想起曾经那个祭坛
已经一天了。
它看着已经降临的黑夜,按耐不住的站起了身走到云长风的房门前,可张了张嘴之后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
手指停在了半空,穷奇最终还是没有敲下去,在看了几秒钟之后又转身离开去了院子里。
算了,有些事情还是只能让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平心而论,穷奇在发现对方是被控制住时候,之前心里的那些情绪就烟消云散了。
它抬手摸着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满不在乎的用指尖戳了戳,随后身体向后仰靠在了藤椅的靠背上。
夜风吹过庭院掀起了树冠上浓密的叶子,叶片在气流中互相碰撞的声音沙沙作响着。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残月悄然爬上了天空和繁星一起如同宝石一般镶嵌在深蓝色的幕布上。
穷奇睁着眼睛望着天空并没有一丝困意,它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回想着当时那股骇人的让它都感觉到恐惧的力量。
还有那只眼睛。。
想到这里穷奇皱了皱眉,它总觉得自己从前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又回忆不起来
起初在感受到一片霸道的黑暗的时候它还以为是那只百年不见的狗崽子,可在接下了几剑之后这个想法又被它否定了
对方的气息明显不是在一个阶层,那暴虐的夹杂着浓重的血腥的气息和那几巴掌就能扇飞的狗崽子相差甚远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穷奇皱紧了眉头手掌攥紧,它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 云长风的房间 ==
深夜的温度降了下来,风顺着窗户没有关严的缝隙钻了进来,云长风着外面传来的声响耳朵动了动从床上爬了起来。
桌子上着那把黑色的长剑,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许些光芒。
他站起身右手轻抚在剑柄上将它握起,热流还是像原来一般和他的妖鬼回廊融在了一起,但是这一次那股无法控制的气息却没有出现
云长风叹了口气又重新往后一仰,小臂搭在额头上,眼睛直盯着天花板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
云海阁、云长海、云长夜、夜隐长空,还有..在石盘破碎的时候,云长夜记忆里出现的那道墨黑色的缠绕着长锁紧闭着的大门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未解之谜一样全部被打包交给了百年以后的自己,他觉得自己好像即将触碰到一些深埋在海底的真相,可是答案又宛若被水浸透的书页一般模糊不清。
院子里传来着藤椅吱呀吱呀的声音,云长风起身看着外面正仰头看着天空的穷奇,心中犹豫着最终还是用手捂住了额头摇了摇。
他无意去触碰别人的伤口,也不愿因为自己而让对方那段已经沉入海底的回忆再次浮出水面。
可至今为止,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像迷雾一般笼罩在云长风的眼前迟迟不肯散去。
云长风抬头看着窗外天空中高高挂起的残月,手指轻点着窗户倒影中自己那只紧闭着的右眼。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