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卧房里四处金碧辉煌的装饰惹的人眼花缭乱,房间里静默无声,云长风两手交叠的坐在沙发上思考着,白裙的女人低着头安静的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看来会长之前说的没有错,赤狼巢穴公会的会长确实是个极其危险的家伙。
他实力强悍,性情暴虐霸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计任何手段都要得到。
而且恃强凌弱,是一个只会君临于比自己弱小的人之上的暴君。
现在长风回想起自己险些被贯穿的脑袋还有些心有余悸,这家伙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他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墙角,自从被引到房间里以后那白裙的女人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说..你站半天了要不要坐会儿..”云长风看着她胆怯的神色试探性的开了口
“…不,不用的”女人听见声音吓的一怔
“啊,你不用那么害怕”他尽量表现出无害的样子,双手放在自己身前自我介绍着“我是踏尘的风过无痕,也可以叫我长风”
“长风大人…”秦栀月怯懦的欠了欠身回答道“我是...银雪白婵,秦栀月”
“...我就叫你秦小姐可以吧?”云长风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自从离开了岩海村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用敬称叫过了
“啊..嗯,请您随意称呼..”秦栀月有些惊讶,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最终还是没有反驳的点了点头,两只白皙的手在身前交握着,犹豫了半天看着云长风已经准备起身才磕磕绊绊的开了口
“那,那个,长风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您治疗伤口”
秦栀月从身上掏出了自己银白色背面还雕刻着雪花纹路的终端,手指轻轻一捻,栀子花的花枝带着迷人的清香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她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站在原地像是人偶一般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那就拜托你了”云长风稍微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好的..!”听到对方的首肯,秦栀月的手指轻点在花枝上,嘴里喃喃着什么
随着栀子花洁白无瑕的花瓣飘落,云长风明显的能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力量在自己的皮肤表面蔓延着,不一会儿身上的伤口恢复如初,本来被踩过的肩膀和后背也一扫之前的酸痛
看着对方活动着已经完全恢复了的身体,秦栀月松了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随后躬下身将整个脑袋都埋了下去
“真的很抱歉..让您伤成这个样子”
她已经好久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话了,胆怯让她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还是焦急的拼尽全力表达着自己的歉意“雪松那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还请您不要…”
“雪松?”云长风回忆着似乎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
“就是他刚刚把您带过来的..”
啊,是他啊
想起那个不光反复把自己踩在脚底摩擦,最后还一口唾沫啐在自己脸上的男人不自觉的蹙了蹙眉
“真的非常抱歉…!!”
秦栀月看着对方有些不悦的表情吓的刚刚直起来的身子又弯了下去“他这么做多半是因为我,所以要惩罚的话还是…”
“停,停一下,秦小姐”
看着对方几乎已经要哭出来的样子,云长风赶忙打断了对方的道歉“伤口都已经治好了,之前的事情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对面的秦栀月哭的梨花带雨,身上薄薄的裙子随着动作摆动露出了她白皙的大腿和胸口,云长风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脸看向两边,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最终还是站起身把床上的一席薄单拽起来披在了对方的身上
“呃..啊..抱歉”
秦栀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双手攥紧披在自己身上的薄单,仿佛这样可以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雪松..是我的弟弟..”她沉默了半响最终还是犹豫着开了口
听着秦栀月的娓娓道来,坐在对面的云长风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掀起的惊涛骇浪,他觉得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何书冬所说过的黑暗的一角
秦家姐弟俩之前一直是一个叫宏权的公会的一员,一开始与公会的大家都相处甚欢,可后来宏权的公会长在重金的诱惑下没有守住底线,选择了‘上贡’的方式来获得那些比自己能力能达到的要多的多的报酬
上贡的贡品逐月上升,最后到达了公会里的大家都无法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