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竞犹豫在原地,以他的能力,只要踏过这道门,就极少有回头的可能,而且面前这个小男孩,他也无法完全信任。
无法排除他只是放出来的一个诱饵,或者他就是危险本身。
就在他难以抉择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郑夏夏用她那满是无所谓的语气道:“傻愣着做什么,你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救他?”
她扬起自己的手,对着小男孩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小男孩的哭声一下止住了,随即露出狰狞可怖的面庞,指尖嵌入地里,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放心,他伤不到我们的,以他现在的状态,出不了这屋子,而这阳台,算是屋外的位置。”
郑夏夏拍着陈竞的肩说着,这也算是小小的安抚吧。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像是他们在卡bug。
“通知爷爷他们过来吧,解决掉他,也就结束了。”郑夏夏转身欲走,陈竞却伸手拉住她道:“不对。”
“你看外面。”他的视线转向外边街道上的人们,在人群中,一个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躲在其身后,而他的脸上却露着诡异的笑容。
俩人目光对视,小男孩的笑容更盛。
屋内
没什么发现的郑老等人,带着崽崽准备退出去,他们自楼上往下走,可这道路,却比来时,远了许多,甚至越走越远。
而郑老等人都没发现,好似本该就是这样的。
“爷爷……”崽崽刚一发声,便感觉有人在拽她,郑老木木讷讷的转过头,将地上的娃娃捡了起来,抱在怀里道:“别乱跑。”
崽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而离郑老他们越来越远。
崽崽被那股神秘力量丢到屋内,猛的落地,崽崽的屁股被砸的生疼,不由得龇牙咧嘴了起来。
“黑黑,崽崽是不是被鬼煞给抓走了?”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闷闷的说着。
但黑黑却没有回应,仔细一看,她的手腕上哪儿还有小黑蛇的踪迹?
她嘟着小嘴,观察起四周,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身边全是镜子,镜子里,映照出或大或小的崽崽身影。
“唔,这不就是爷爷他们在找的镜子嘛。”她嘟囔一声。
话音刚落,镜子中伸出苍白的手臂,屋子内响起混乱的呜咽声,有男有女,还有小孩。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妈妈我好怕……”
“疼,我好疼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无数的声音混杂交织,崽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无法思考,她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脑袋,嘴里发出哼哼声。
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用疼痛,来缓解脑内的痛楚。
但无济于事,随着痛感的加剧,崽崽的哼哼声,也愈发的大了,她捂着脑袋的小手,塞到了嘴巴里,用力咬了下去。
小小的手指被咬破,渗透出鲜血,但她却不觉得疼,反倒咬的愈发的狠了,随后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在她昏倒后,屋内的一切骤然消失,变成了一个稀松平常的房间,只是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袍老者。
黑袍下的老者,嘴角微微勾起,喉中发出苍老的声音:“判官?连地狱吟唱都忍受不了,当什么判官。”
他对着崽崽伸出手,“阴阳册,终究还是我的。”
他的手,刚要触碰到崽崽的面庞,一道白光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能还不是。”
是黑黑,他清冷又平静的说着。
“哦,小黑蛇,我们真是太久没见过了,我还有些想念你呐。”老道的手缩了回来,如多年不见的老友般说着。
“可我见过你不少次,而且我一点都不想你。”
“哎呀,是嘛~这都是小事。”
黑黑刚想开口,后头响起来了崽崽的轻呼声:“嗯……爸爸。”
原本瘫软下去的身子,重新弓了起来,小拳头微微捏紧,额头和身上满是冷汗,她的眼皮似睁非睁,在不断做着斗争。
“啧……醒了。”老道轻啧一声道。
“那就不陪你们玩了,我怕下面那两位,来和我见面。”
话音刚落,老道便在起眼前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洞幽怨的声音:“这里的鬼煞就留给你们玩吧,再让她长长也不错,小孩的身体,行动多有不便啊。”
黑黑的口中发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