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是个会来事儿的,讪笑着道:“没事,牛爷,您要想出气随便揍,不用留情的。”
牛头脸一抽,这话说的,怎么有点他没事找事,故意拿他当沙包呢?
这可不行呀,啐了一口:“你也配当沙包?好好想想你都干了什么,别等我说出来。”
他的眼珠子滋溜溜转着,也不知道牛爷这说的是什么事,要是把自己老底掀了,那可不好呀。
于是道:“牛爷,我这儿喝了酒,脑子有点不太好使,还望您指点指点?”
“坏事干太多,想不起来了?”白白面带笑意的说着,崽崽则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看来,是不喜欢这样的情节呀。
虽然,他不认识白白,但能在这种场面插嘴,定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依旧带着笑道:“哪儿的话呀,只是小的实在想不起来,哪儿得罪了牛爷,许是手下人干的?”
“嘭”又是一拳头。
这回是头身分离了,照这样下去,估计等会他就要碎成一块一块的了。
虽然不会死,但这恢复起来也难啊,而且这他可不敢报工伤,也不敢请假,一下就犯难了起来了。
但脸上还是带着笑,飘了回来:“爷,您打,多打两下没准你就想起来了。”
贱,是真的贱,白白还未见过他这样的人呢,摇晃下头道:“孙文涛。”
这话一出,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了,这人他可熟的不能再熟了,而且没少干坏事,就是不知道指的是哪儿件事了。
“哦,看来还是没想起来。”白白无奈的摇头,他确实想看戏,但奈何怀里的小宝贝累了,得送她回去休息,没时间和他磨蹭。
于是乎,把卷宗一甩道:“行了,你自己看吧。”
因为头身分离,他费了好大功夫,才让自己的手动起来,颤颤巍巍的,将卷宗翻了开来。
看着上头端正的字迹,这一桩桩一件件,不全都是自己个儿干的破事嘛,就是连自己偷偷对着人放屁,都被清清楚楚的记录在了上头。
这……明显是把自己调查了个底朝天,连裤头都没给留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白白的手轻轻拍打着崽崽的背,此时的崽崽已经趴在他的肩头,安详的睡着。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颓然的坐……啊不对,应该是掉到地上,脑袋微微下陷,埋到土里。
牛头很不客气,踢了他一脚,将他的身子丢到自己的背上,脑袋,则是当球踢,一路给踢了回去。
并没有将他送下去,而是带去找冥主了。
没办法,多少是个有官职的,不能这样随意轻判,要不然黄泉路那么好的杀人越货之地,哪儿还会给他回去的机会呢?
走到冥主的办公区,这里并没有那种阴森恐怖之感,反而有点温馨,但更多的是威严与庄重。
将崽崽放到卧榻上,随后白白就去找冥主了。
白云溪正看着近日来上报的诡事,做着决断,他们这忽然闯进来,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带着面罩,看不清楚。
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自顾自的忙着,等着白白他们先行开口。
“冥主,有要事上报。”白白没了平日里那股没心没肺的玩乐态度,满是庄重与认真。
白云溪轻声嗯了一声,白白便将卷轴给递了上去。
微微翻看,便知全貌,随后道:“送他去18层,日后再议。”
白白表示自己明白,便和牛头去办了,顺便的,还去看了下油锅,炸至两面金黄的俩小鬼。
他们还在那吵架呢,小男孩嫌父亲不管他,父亲呢,则训斥孩子不懂事,谁都招惹。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看起来,炸的还不够彻底呀。
白白手一挥道:“别吵了,你们去其它几层玩玩吧。”
这话一出,俩人瞬间就团结了起来,直接抱在了一起,哭诉自己命苦……
白白无奈摇头,果然坏人只会后悔自己做事不小心,却从不会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错误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没机会从这里走出去了。
处理完一切,白白伸了个懒腰,努力踮脚,搭着牛头的肩道:“吃饭的事明天吧,小宝贝睡着了,咱总是要带着她一起不是。”
都把崽崽给搬出来了,牛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说了,白白只是生性顽皮淘气,说话还是算数的。
不然这冥界上上下下的人,怎么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