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仇人’在这,刺啦一下从白九怀中跳了出去,一下子钻入了林中,不知去哪打架去了。
白九无奈的笑着,直到那个白团消失不见才道,“这次来找我何事?”
一只蝴蝶从她面前飞过,白翎的眼光一撇而过,“我这次来跟你打听个物件——日晷。”
白九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为何突然打听这个?”
“上次北上,我得到了一个日晷,里面不仅镇着帝直灵根,而且这个日晷似乎还和我店里的小丫头有渊渊源。我不是故意揭你的伤疤,可事关小雀,我不能不谨慎。”
白九略微思考,便道,“没关系,日晷确实是蝶叩的法器,可日晷早在她魂消天地时便消失不见,我后来追查过一段时间,倒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听说是被上天门的虚无收了去,后来又被叛出上天门的罗隐带走,之后便再无踪迹,奇怪的是,这个罗隐拿到日晷之后居然从来不曾用它闹事过,而这个罗隐被证实早死于五百年前。”
白翎沉思片刻,又问,“你可知蝶叩是如何得到日晷这件法器的?当时的日晷有没有镇着帝直的灵根?”
白九摇了摇头,他似乎对她的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苦笑着,“她并没有对我说过日晷的来处,至于里面是否镇压着帝直更是不得而知。”
无量山的风光依旧,两人慢慢的走到了竹亭中。
白翎照旧调戏了一番白九那两个无趣的门童,在他们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悠然的跟着白九进了门,“问中估计要出关了,要不要去迎接一下呢。”
白九给她斟了茶,笑道,“你是觉得这趟水还不够浑。”
白翎挑着眉头,一副天地唯我独尊的模样,“好戏才开始,先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九对她这跳脱的性格早不以为然,很平静的转移了话题,“那个小男孩真是无尘的转世?”
微风吹过,空气中带着一股竹叶的清新,现在就差一张美人榻和一把扇子,白翎一边叹息家里没有这等好院子,一边回他,“真真的,当年没遇上他也是可惜,既然这次遇上了,我便不会将人交给问中。你说当年那个老和尚是不是算到了我的身上?”
“还真有这可能,对了,关于日晷,我听蝶叩曾说过,这是她们家族的东西,你去西方蝶族故土四方城看看可能会有所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