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们都平身吧。”云岑昨晚因为景梵的那句话加鹤人的事失眠了,所以没有什么精神。
“谢陛下。”
“皇上,臣有事禀告。”民政王尘致文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云岑看了看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尘致文:“近期,刹帝利河发生了水患,从太子殿下昏迷的那天开始,止致昨日太子殿下醒。”
“哦?”云岑周围慵懒的气势瞬间少一半,“那尘爱卿认为此事与太子有关?”
尘致文将手往前推,低下头:“是。”
云岑将目光转向景梵:“太子,你觉得呢。”
“禀告皇上,”景梵从队伍里走出,“臣认为此事确有蹊跷。”
“但我还要先说一下,”景梵看向尘致文,“民政王殿下,我也是受害者。”
说完,景梵便将目光转向云岑:“水患这个东西是人控制不了的,但它发作的时期与我昏迷时期一样,且发生水患的是刹帝利河。”
云岑点了点头,没说话,因为他知道景梵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然,景梵说道:“但此事是个人都知道与我有关,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景梵就这么看着云岑,云岑也这么看着他,宫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僵持了一会,云岑知道他不可能劝的动景梵,于是开口道:“那此事就先由太子去调查吧。”
他像有些烦躁地说:“退朝!太子留下。”
“可皇上……”
“你要不听圣旨吗?”
于是,一众大臣:“是。”
不一会,宫内只剩下云岑,景梵和苏羽。
景梵看了眼苏羽,说:“公公还是退下吧,我与父皇要说私事。”
“是。”苏羽退了下去。
“好了。苏公公走了,父皇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景梵对云岑微微一笑。
不过云岑可不想看见他笑,于是就开始了他让景梵留下的后悔之路。
“说正事,不准笑。”云岑正色道。
景梵止住了笑脸,但还是抵挡不住眉眼笑意:“噢。好的好的。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正事呢?”
“咳咳。”云岑忍不住咳了两下,“朕听过水患的事。闹的最大的时候一下子吞了好几家人,当时正是你的脉搏快跳不动的时候。而且刹帝利河是不会经常犯水患的,但在这次的前几个星期才刚犯过一次,而且它只要犯水患,就与皇帝有关。可上一次的时候,朕不但不知,而且也没……”
云岑突然停住了:“不对。”
他沉思了一会,看向景梵:“诶?朕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啊。”景梵低着点了点头。
云岑:“那朕刚刚说啥了?”
“您需要找董殿荆看看。”他的声音小了一点,“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你!”云岑被他无语地说不出话,只好摆摆手,让他出去。
可景梵没看见,反而走上前问:“您昨晚没睡好吗?”
“……”这小子居然还有脸问?
“那就是睡的不好,嗯……”景梵像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似的,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那儿臣与您一起睡吧,这样我放心一些。”
云岑简直要被他的神奇脑回路给无语死了:“朕一个糟老头子居然还要儿子陪睡吗?朕拒绝!”
景梵一听就摇了摇头:“可您连三十都不到,怎么能叫老头呢?而且您……”
云岑就默默地看着他,不想理他。
景梵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打算什么时候让儿臣看看您的真面容呀?”
“这就是朕的真面容,怎的,不信?”云岑挑起他那即使易容也抵挡不住美丽的眼。
景梵:“那儿臣摸一摸就知道了。”
云岑:“难不成你要公然耍流氓?”
景梵:“没有,没有,只是摸摸父皇的皮肤。”
云岑:“那朕是不是可以按文件处理,明天朕就加一条——不可乱碰皇帝。违者,流放。”
景梵看着他,笑了。
云岑不解:怎么就笑了?有什么好笑的?都要流放了还笑。
景梵突然正色道:“儿臣现还有事,告辞。”
云岑看着他终于走了,虽然表面上没变化,但心里却笑开了花:终于走了,虽然这张脸是挺不错,但看久了还是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