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有罪。”
楚天与典韦回城主府一个时辰后,华雄便急匆匆的赶来,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整个人也露出一些疲惫之色。
顾不得歇息片刻,华雄便大步走到楚天面前,低头请罪。
“子建何罪?你我弟兄,又何必如此。”
华雄听闻楚天的话后,心中的愧疚和感动,都是更上了个台阶。
“主公便是主公,切不可和我这等出身之人称为兄弟。”
华雄先是严词拒绝楚天的兄弟称谓,接着便是向楚天禀报这北门一战发生之事。
“都怪我去晚一步,北门兄弟皆是战死,若我能再快上些,那些兄弟们便能活下来了。”
说着说着,华雄这个精壮汉子竟是泪水在眼中打转,整个人声音也变得有些呜咽。
“都是些好兄弟,与一百余贼子厮杀,斩首近百人,可惜还是没等到我前去支援。
待到我赶到时,便刚好碰见贼子从北门逃走,留下残兵断后。
等我们将断后之人清理后,贼子已是乘着马车逃向远处。
兄弟们竭力追赶,已是将能赶上的人全部追上了。
最后经过拷问,竟是还跑了一个女子,不曾被兄弟们抓住。”
华雄情绪低落至极,沉声说道。
“子健,此事过不在你,是我小看了几家的决心了。”
楚天听完华雄陈述后,沉默片刻,便如此说道。
“一个女子尔,何必在意,如今这泰安城便是掌握在亡命手中了,我还要靠子健你替我办事呢,勿要在意。”
楚天看着华雄一直心中有着愧疚,便是宽慰道。
更何况一个女子,不说能否活着走出这八百里河套马场,便是走出去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主公说得极是,子健勿要多想,来,陪俺典韦喝酒,这泰安城五大家族竟是藏着有酒,一起喝个痛快。”
一旁的典韦此时也是上前说道,说着说着便是拉着华雄向内堂走去。
“哈哈,典韦说得对,喝酒喝酒。”
楚天拍了拍华雄的肩膀,便也一起走到内堂之中。
酒在这个世道可是属于稀罕玩儿意,毕竟寻常百姓可能一辈子都能不到一次酒味儿。
这泰安城内各个饭店、客栈,也是没有酒售卖的。
也不知道这五大家族又是通过何种渠道,竟然搞到了些许酒来。
五大家族可真是有钱人,也不知道剥削了这泰安城百姓多少。
作为泰安城如今真正的执掌者,几大家族自然会向楚天示好,少不了送些珍贵之物。
钱财且不说,酒便是三大家族一家送了两坛,典韦一闻到酒味儿便是像痴汉遇见了俊俏小娘子一样,走不动道来。
如今更是趁着宽慰华雄的机会,尝一尝那寻常人几辈子也喝不到的好东西。
“主公,华雄无事,只是多了些许感慨,日后一定好生为主公效力。”
华雄虽然低沉,可是楚天对自己的态度也是看在眼里,若是一直如此,便是有些不识趣了。
所以即便心中仍有些许不快,也是竭力作出一副无事的状态,可这样子落在楚天眼中,简直比苦还难看。
见此楚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打定主意今晚要将华雄灌醉。
这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酒又是何种成色,想来对于自己这个经历过红的、白的、啤的、果的人来说,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倒是能闻出酒香味倒是不错,也不知这酒在这世间又属于何种层次,想来也是不算高的吧,日后一定要搞来最好的酒来。
自然,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三大家族送来的酒当然是用来测过的,没有下毒,料那三大家族也没那个胆色。
看着倒入碗中的酒有些泛黄,闻着扑鼻的酒味典韦便是有些红了脸,不等与楚天、华雄打过招呼便是一口闷掉。
一碗酒入腹,典韦只觉得一团火焰在喉咙里、肚子里灼烧,忍不住的便张开嘴哈气。
一边哈气一边用手像个扇子一样扇风说道。
“这什么玩意儿,辣死俺老典也。”
铁塔般的汉子在眼前作出如此怪状,也是惹得楚天大笑了起来,华雄仿佛也是放下了心中不痛快,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笑是会传染的,不是吗?
“子健,你也喝一点。”
楚天拿着碗盯了又盯,酒水有些浑浊,还有不少细小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