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是汗的男子赤裸上身,每挥动一拳从侧面都可以看见汗水因为重力加速度脱离他的身体,
还有不少汗就像趵突泉那样从男子的后背冒出来,杨佩恩看着这个人都直犯恶心,要说更恶心的,
那就是这个男子正在击打的东西,
一个浑身沾满污泥的人同柱子在一起就像是连体婴儿般,还时不时蠕动,变换他的站姿,
拳脚落在这灵异的身上,也不见他流露出去半分痛苦,在杨佩恩看来这人还有点享受,
它的头上看起来还插着一根带有纹理的钢筋,有几回杨佩恩都以为这个连体婴要离开那根柱子,
见它翻动这么多次都无功而返,杨佩恩也是着实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吴钦在露营活动会不会遇到这样的意外…”
傻根见杨佩恩摇头,问道:“这人训练有什么不对吗?”他误以为杨佩恩指的是这个正在训练的成员。
看见傻根的反应,杨佩恩能确定在场的其余人都看不见这个柱子里的鬼,杨佩恩心里已经不太敢将这类事物定义为“鬼”,
在一般的狭义概念里,鬼本该是人死后才能形成的,但其实鬼也可以涵盖内心的愧疚,
鬼也不一定需要有谁死了,或许称呼它为灵异更为妥当,杨佩恩也不知何时自己思索出了这么一套朴素的理论。
…………
“表哥,对不起,老弟我先登上成人的阶梯!”吴钦正怀抱着女孩柔软如水的身体,
吕清也没想到本来偷偷和吴钦离开营地是为了听他讲故事来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在老师点名完成后假装出去上洗手间,莫名其妙手就被吴钦牵着走,
静谧的夜,阵阵海浪翻涌的声音,潮水退去一截,冲刷后的沙滩也因此格外平整,
吴钦和吕清两个人在月光下沿着沙滩蜿蜒着向前走,他俩一路留下两串脚印,
“我记得以前这里的沙子非常硌脚耶,”吴钦感觉没人说话有点尴尬,平时在学校上课他最喜欢和吕清聊天(同桌的你)
虽然暑假这么久他们都没怎么联系,但在放假前就曾互相约定要来这次夏令营活动,
当时刚从岩城出发,吴钦坐在货车副驾,看着窗外跨海大桥时晴时雨,假装在认真倾听老妈男友侃大山,
从那时候开始吴钦就开始忐忑吕清到底会不会来,她的动态空间一片死寂,要是夏令营能遇到她该多好?
吹拂海面的风同样抚过他的脸,吴钦在大脑一片空白状态下牵起她的手,他有点担心吕清会听见他的心跳,
心跳声大得就像是敲鼓,“糟了,我是不是出手汗了!”吴钦稍微放松手掌,期待凉风可以缓解尴尬。
在这样浪漫的情境下,吴钦感觉反而找不到话题热聊,
“咦,吴钦,你看那里!”顺着吕清所指带我方向,
沙滩边上往里去,竟有一座木质的小屋,开起来里面没有人(窗户没有灯光),
走了这么久,其实也不适合离营地太远,吴钦便询问女生一起去探险,对哦,探险,
吕清咯咯笑:“说起来,我们两个人出来散步聊天,是不是少了战利品!”吕清对他们兄弟两个人的事其实也是如数家珍。
吴钦没少同她讲经过他艺术加工后的事情,就像这一次的公交惊魂,
在吴钦同吕清讲的版本是这些车上的老人都是索命老鬼,专门吸取活人的精气,他们在公交上直接开始围攻兄弟二人!
有几次杨佩恩险些被咬伤,多亏了吴钦竟精准的预判拯救了表哥!
吴钦继承杨佩恩讲故事的衣钵,声情并茂,糊弄得吕清一惊一乍,
吕清正坐在小木屋里听着吴钦继续刚才的故事,
“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当机立断直接打开公交车的窗户,窗外的风刮得我脸都变形了!”
“但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从车窗里跳出去,谁知!!窗外一个黑漆漆的毛球飞过来!”
“上面赫然出现一张老脸!”
“哇!”吕清被故事吓得一激灵,吴钦展开手臂成功抱得美人归!
他的心里一面感激杨佩恩的牺牲,一面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忍受只做吕清的同桌,
吴钦看着吕清的脸,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的睫毛原来这么长,她的脸就像涂了层绵羊油,
看起来很是细腻,女孩正微闭着眼,吴钦这才敢不害羞得靠得更近,还可以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