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在那天的天台上就明白了，付启明没有死。

如果他死，自己就会看见他将死之时的命运轨迹，而自己没有看见，说明他没有死。

而他去了哪里，又转向何方？白羊不清楚，白羊只知道，付启明有一相名为“偷窃”的能力，这项能力能够是它任何地区之间穿梭，从而偷窃任何人的任何东西。

只要那件东西，不要被所拥有的人关注就可以。

“顺带一提，我是以你的士兵的身份穿越进来的，在此之前，我还偷取了谢言的身份。”

“那你..那你一定知道怎么出去不是吗？我..我们一起出去吧！我可以和项清明申请，以后你就在那个人傻钱又多的院长手底下工作！我们可以一天到晚玩飞行棋！我跟你说，我飞行棋真的超级！厉害！”

付启明只是摇了摇头。

“我偷取了那么多人的命运...我已经是一个无法被原谅的家伙了...我不会出去的。”

付启明这么说着。

“这里的生活很好，这个时代的基调是向上的，是昂扬的，所有人在这里都努力地生活，贪小便宜的，歪门邪道的最后都会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这个时代的正义...是有明确的指标的。”

“可你在外面的世界里...也有一些关心你的人啊...陆嘉知不知道你没有死？你的其他亲人朋友...”

“对不起。”白羊说到一半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付启明在加入陆嘉的小队之前，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人机关系的来往。

“没事，现在我的身份是一个...砌墙的工人，我会在这个时代里过的相当幸福，我会努力工作，我会娶到我的妻子，我会拥有儿女，只要我偷取的身份够多，我就能够忘记我原来是一个如何低贱的贫民，我就能...”

“那么..告诉我林千絮发现的出口在哪里呗，就是出口啦，你应该知道的吧！”

付启明点点头。

“想办法把海水抽干，就可以了。”

......这听上去...很轻松吗？？?

“抽干海水？”

“嗯，这个世界的出入口都在海洋的底部，但是海水已经被污染了，所有接触到那东西的家伙灵魂都会被污染，而灵魂的污染是不可逆的，所以锈海，我觉得本质上，就是一种设计出来的对这个世界的保护而已。”

......

“把那个鱼叉放下！”

船上，甲板，人群，一片混乱。

“注意那些飞鸟！那些鸟群之中，会有极少数免疫灯塔光照的净化！不要被他们碰到！”

倪虹明白被鸟群接触的后果，那种东西，只要沾上一点腐化...就再也无法逃脱了。

就是不知道，等到太阳不再被鸟群覆盖的时候，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抵抗那种力量。

“用这个！”

船员大喊着。

这是一艘探险的船只，是秋送夜亲自建立的，为了此行，秋送夜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当一个占卜师，同时还要想尽办法偷渡出去。

“偷渡？我擅长啊！”

一个鸢尾花教派的信徒如是说，于是终于，启航。

船只上装配了许多的微型灯塔，与此同时在船的底部也配备了同样的光源，这些光明明如此普通，却能在所及之处，将所有的锈水净化地一干二净。

除了眼前这只，围绕着船体转圈的鱼。

“不行...没用啊!这只怪鱼似根本不惧怕灯光！”

船员又将手中的三叉戟放下，那是秋送夜根据穿越以前的记忆所制作的武器，他在上面创造性地安装了一切会发光的气体装置，只要打开开关，就能使三叉戟周围散发出不弱的光照，从而保护手持武器的人。

事实上，从出航到现在，只有眼前的这一只游鱼，突破了船上灯塔的防线。

大批大批的乌鸦撞在那只鱼的身体上，触及到的瞬间就沾上锈红的色块，紧接着，血肉凋零，白骨腐朽，融化在光能戟的光晕之中。

“它披着吸光石。”

擅长偷渡的那个家伙这么说着。

“一百年前，有人跟我提到过名为吸光石的物件，这种东西及其稳定，明明已经受到锈海的腐化，却不会自主传播腐化的效果，光照也完全无用，这种物质相当特殊，如同将所有的腐化都稳定在自己的内部一般...”

......

“没有任何办法，我们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