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六...一定要甩出六!”
白羊看着自己的飞行棋上整整齐齐的四架飞机,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冬至日之后的第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无比强调“冬至日”这个特殊的名称...
“是因为冬至日是一年之中白昼最短的时候啦...白羊,你扔骰子的水准越来越差了。”
项清明将一辆飞机走到终点,今天是难得的晴天。
“倪虹去哪里了?那个家伙...卖给我一堆没用的热水袋,人就不见了。”
“去麦城了吧,你听说过那座城市吗?那是一座很小的城邦,大约在你过来的一个月前吧,那里起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人都被烧死了,你也听说过的吧......”
白羊认真地摇了摇头:她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今天是星期天吧...以前的这个时候...”
项清明望了望窗外快要落下的太阳,“你不是都会提早请假回家,今天怎么不回去了?”
太阳沉沉地落下,连远山都托不住那流动的火球,金光就从那刻年迈的球体之中被挤压出来,溅射到孤儿院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另外一边,夜幕则开始慢慢往上爬。
“姐姐姐姐!学院的人教我说,鸢尾花教派都是坏人,大家都说,姐姐有时候会和打扮奇怪的人接触,姐姐一定要小心一点!”
白羊看着那个面生的小男孩,自己离开太阳城之前,应该孤儿院之中应该还没有这个孩子...
“你是...”
“姐姐不记得我了吗?我之前被学院从鸢尾花教堂之中救出来的时候,姐姐就在旁边看啊,和一个个子不高的大哥哥一起!那个大哥哥去哪了?你们还一起来学院看过我和其他人的!”
“哈哈哈...是这样吗?我的记性太差啦,老是会忘掉很多东西,所以...”
为什么自己的脑中会回想着一个陌生的名字,那个名字...是什么来着...启明星?
“哦,对了,那个囚犯呢,那个从监狱逃出去的号称见过未来的预言家,他人呢?”
“你是说那个从时钟塔之中跑出来的家伙?冬至日那天,时钟塔消失不见了,连带所有发放的票根一起...就好像...那座塔楼...从来没有在历史之上出现过一样,所有的证据都消失了,连带那些关押在时钟塔之中的囚犯一起。”
“院长,问你三个问题。”
“说吧。”
“第一个问题,昨天你做了什么?”
“我想想啊,昨天是下雨天,你知道的,我的能力是让雨水停滞然后逆流,所以我在下雨天就只能窝在家里看一整天的电视啦...怎么了吗?”
“没事...第二个问题我突然不想问了,我直接问第三个吧...”
白羊抿了抿嘴,背在身后的手缓慢地抽出来,碰了碰自己的眼睛,纽扣的冰凉连带一种奇怪的触感联系在一起,显得无比...不舒服。
“我...是叫做白羊吗?”
夕阳的身影已经被远山完全吞没,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淡紫色卷发女孩身旁,隐隐约约的,锈红色鱼群。
......
“沉去哪啦?没有他感觉...怪无聊的。”
大主教“谎”躺在一处隐蔽的教堂之中,一旁的木桌上放着一杯“飘飘香”奶茶。
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
“也是...毕竟这才过去几个月,哪有那么多没事的主教有空出场,真是的...”
她伸了个懒腰,有感觉到冬天实在太冷,于是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小羊毛毯,又抱了抱自己手中的热水袋。
然后,她一阵摸索,在沙发之上找到了电视机的遥控器。
除了她,还有哪个天才的主教,能够想到在教堂的墙壁上装一台电视机和投影仪呢?
“做天是冬至...我想想...我都干了什么来着?起床,喝奶茶,编童话故事,晚上七点准时吃饭,晚上再熬夜缝衣服...很清楚嘛...”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感觉缺了什么?
对了,为什么自己要在晚上七点准时吃饭?这是什么傻子规定。
不行,自己以后要更加自由一点,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
对了,反正无聊,看看自己以前拍摄的视频吧。
她将微型摄影机的芯片取出,塞进投影仪里,灰白的荧幕上就出现移动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