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妖怪!”
“这脸这么这么白,肯定是因为吃了很多小孩!”
“我帮你划烂这张脸吧!”
风雪夜,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蹲在角落,落寞的流着泪,泪珠滑过脸颊,带起破碎的痛处。
洛怀潮白净的脸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小女孩哭的好伤心,却又不敢大声,害怕吵到里面熟睡的奶奶。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女孩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回了房间。
第二天,小女孩带上了口罩,奶奶奇怪的问她:“我家潮潮怎么带上了口罩。”
从她慈善的眉眼里露出的是洛怀潮这辈子仅有的爱,怀晁没那个勇气去打碎它 。因为她只有这个了。
“没事的,奶奶,我有点感冒了,昨晚雪下的有点大,还从没见过那样大的雪呢。”
洛怀潮嘶哑的嗓音难免让婆婆担心,于是,她的小破书包里多了几包家里唯一的感冒药。
那天之后,洛怀潮被毁了的脸渐渐长好了,甚至看不出来一点瑕疵,依旧光洁如玉。
而那些拿瓦片划她脸的人,不知为何都意外地废了手。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她渐渐有了妖怪的外号。
有时候,她觉得好奇怪,明明是他们先欺负霸凌她在先,为什么每次结局都是以她狼狈收场?
她慢慢开始觉得,这个世界确实不公。
直到她初三那年,天塌了。
她唯一爱的人,唯一一个让她觉得自己仍是被老天眷顾的一方天地塌陷,婆婆死了。
她那天依旧很温柔的对洛怀潮说“抱歉,潮潮,婆婆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那个和蔼的老婆婆带着笑容和歉意永远留在了洛怀潮的15岁。
她哭的撕心裂肺,最后甚至忘记了该怎么收回眼泪,也忘记了最后的葬礼是如何的简陋,如何的凄凉。
没了婆婆的时间,过得飞快。
她一眨眼就上了高中。
因为优异的成绩和完美的相貌,她成了众人皆知的女神。
那些用刀划她脸,对她不公的人,没了未来,他们只能留在那个偏远小镇,扎根,落叶,归土。
洛怀潮觉得有些好笑。
或许就是这样,报应。
没有谁可以怀着罪孽安度余生,她也一样。
她安安静静的,即使在学校里风起云涌里,她也从来没有做过多回应。
同学都说她高冷。
其实不然,她好小的时候就可以和山里的小动物玩的特别开心。
她可以逢人便给予甜甜的一笑。
现在不行了,她是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那些恶意了。
她好累,婆婆的离开,花了她太多精力去应对。
有时候,洛怀潮还生出了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她和这里格格不入。
谁也不知道,那个世人眼里的天之骄子竟然有着轻生的念头。
洛怀潮以为她的一生就会如此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然后,在一个很寻常的下午她遇见了司潋。那个在她暗色调的平平无奇的人生画卷里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少年。
他鲜衣怒马,闯进她的人生。
初遇啊……有些远了。
大概是少年叼着棒棒糖,途径抱着垒成山的作业的她,在午后的骄阳里和她说,“借过”。
女孩乖巧的给他让了路,结果少年没有,而是接过了书,对洛怀潮笑的粲然。
她似乎读出来他眼里的含义,像是在说,
“好久不见。”
但是,司潋并不认识她,她也没见过他。
洛怀潮只当自己自作多情。
直到,第二天一早桌上莫名出现早餐和压在底下留着龙飞凤舞的字迹的小纸条。
“听说你是校花?不知道给不给追啊?”
肤浅。
洛怀潮在心里评价,不过是见了一面,这人就心生色胆了。
她将早餐给了同桌,继续埋头苦读。
肤浅的那人很是执着,中午又来找她,说带她去吃饭,洛怀潮拒绝了。
说起来,她也好无趣啊,每次司潋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跟她讲趣事,她总可以把气氛降到最尬。
司潋说,她真的太无聊了。
洛怀潮也这么觉得。
洛怀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