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光说了人,你具体怎么做不还是没跟本县令讲清楚吗?”
“老师不必心急,且听我继续道来。”
“既然我们主要目的并不是劫走税银,那我们就只需要杀人袭击便可。”
“那师爷觉得怎样最为合适?”
“依学生之见,应当就在本州内做此事最为合适,且要在曾有匪患之地,在同流城管理范围里,再结合运银路线,学生觉得在城西方一名为刘家村的地方最为合适。”
听完这一计谋后,陈县令连连拍手,对其夸赞道。
“好,不愧是师爷,就这看清局势的能力,不白费在本县令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常师爷收扇,置于身前拱手道:
“那还是老师教得好!”
陈县令听完再次大笑,在告诉常师爷天色还早再回去休息后便离开回到内堂了。
而在陈县令走后,常师爷坐在方才陈县令的位置,再次开扇,翻到另一面,一个道字出现在扇上。
扇动一会儿后,从房梁上下来一个人,对着常师爷拱手。
“计划进度的如何?”常师爷问道。
“大人,京城那边已经办好,过来护送税银的人中,除了李豪,其余全是我们的人。”
“好,不过记住,这次行动不论成败,一律宣扬出去。”
“可……”
“可什么?”
“大人,肖家少爷那边最近与那些江湖人走的很近,小的怕如果计划被他得知…”
那人还没说完,便对上了常师爷冰冷的眼神,吓得那人直接跪倒在地。
“抱歉大人,是小的多嘴了。”
“没事,退下吧!”
“是!”
等人走后,师爷又摇着扇子对着远处的树上说道。
“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见见了吧!”说着从扇里飞出五根钢针向树上飞去。
而在树上的正是素衣女子,本来准备离开时,却听到里面的动静,所以折返回来。
面对的来的钢针,她直接选择跃下树现身。
站稳后对着常师爷说道。
“你果然没变,喜欢用这种偷袭的玩意儿!”
“您不也没变,我 亲 爱 的 师父!”常师爷用一道细腻的女声说道。
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十的人管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人叫师父,还是用女声,那画面。
“好了,你把你那伪装卸了吧!看着别扭。”
“好,师父稍等片刻。”
常师爷退到屏风后,而女子则靠在树下等待,不一会儿一道女子身影从屏风后走出。
只见其人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却十分有气质;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但面貌却显得十分一般,像是平常青楼里遇见的女人一样,比普通妇人好看一点,但并没有到出尘的地步;身材丰盈,身姿婀娜,缓缓走到素衣女子身前。
她一手持浮尘,朝着素衣女子敬了个弟子礼后,用略带戏谑的声音说道:
“不知师父到来,穿的素了些,还请师父包含。”
素衣女子没兴趣和她聊这些,平淡回道:
“无妨。”
见素衣女子态度冷淡,她换了一种语气,像是受到委屈一般。
“师父怎么这样呢,徒儿只是许久不见师父,想与师父好好交谈而已。”
此话不说还好,一出口素衣女子,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剑,挨在其脖子上。
“你少给我整那一套,我问你,你一个国师来这边沿城镇做什么,还有,你说劫税银是怎么回事?”
女子正是这衍盛王朝的国师,名为古秋月,擅长易容卜卦之术,多年前扶持太子登基上位,而素衣女子则名为王菸珩,二人年岁差别不大,都是二十有余,且早年十分要好,尤其师父王菸珩堪称绝色佳人。
见王菸珩这么发问,古秋月则端正了态度,略带正色开口:
“徒儿只是觉得这样的天下太腻了,想给它带点新东西而已,至于劫税银嘛……”
说到这古秋月挪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刃,对着王菸珩一笑说道:
“自然是想再重复一遍做过的事。”
“你敢!”王菸珩神情激动,厉声说道。
“好了好了,师父消消气,毕竟本该生气的人现在不是跟你聊的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