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文臣和武将各站一边,文臣一队最前方,一位满头白发,紫色官服的老头站在那里,眼神清明严肃,却微微低头,不敢直视那殿堂之上的位置。
与之相对的另一边则是一位身穿战甲,体型健硕的将军,高约八尺,眉眼犀利,虽年事不高,但从手腕上和脸上积累的伤痕来看,已经经历过不少恶战。
而坐在殿堂之上,龙椅之上的存在,便是这衍盛王朝的国君:徐摰。
在他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人,左侧为一男子,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墨青色缎带,头上顶着一顶祥云花纹金冠,面色温润,墨眉似剑,面带笑容,显得十分和善;右侧则是一女子,那女子容色绝美,身姿欣长苗条,头戴白玉凤尾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熠熠生辉,仿佛浑身弥漫着仙气,表情淡然自若,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说说吧,这李卿刚离开边塞不足一月,就传出边塞民生难营的消息,要不是有人跑到朕这里来告御状,你们还打算瞒朕到什么时候!”皇帝开始声音并不大,但说到后面,声音直接遍布整个殿堂,就算传到大殿之外也能听清楚。
话音一落,全场文武百官纷纷下跪,其中部分胆子小的文员和镇守边塞的将士更是一阵颤抖,生怕将此事被上面的人扣在自己的头上。
“陛下息怒啊!此事之中有所隐情!”紫衣官员开口,虽是跪在地上,但是语气平淡,带有略微恭敬之意。
“哦,荀爱卿,你知道内情?”
皇帝语气稳定下来,朝着他问道。
荀相连忙起身,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尘,手持笏板对着皇帝行礼说道。
“起奏陛下,依老臣所知,李元帅被派往各省征收赋税,这边境各地那是先后受到牧喃、蠱疆、寇矬三国干扰,起初牧喃有李元帅镇守,一人便可保护边塞无忧,其余边域也可得到充足的支援,可这李元帅一走,各个边境不得已从自身防线上出兵填补这个空缺,巡视力量自然减弱,有他国人趁机干扰潜入我衍盛边境也是不可避免,他们边境挑起争端,强抢民营,虽军队会排发抚恤,但实在杯水车薪,不到半月军饷便已过半,边域百姓却仍在遭受入侵之苦,如此才导致百姓难营的情况啊!”
皇帝听完荀相的话后,左右徘徊两步沉思,随后右手抬起,指着一位将军说道。
“程雨,荀相所言可否属实啊?”
一人从人群走出,来到大殿中心偏右的位置,拱了拱手。
(肖、李、程、白、蒋,陆六家,均为京城武将世家,皇帝赋予少数兵权,多数兵权在兵部以及皇帝自己手中,同时军队将领除了武状元一类由皇帝特别赋职之外,其他武职几乎都归这几大姓氏所有,同时各家分别从事其他产业,肖家主矿石贸易,李家男子习武女子经商,程家贩卖珠宝,白家经营驿站酒楼,蒋家则贩卖兵器,而排名最后的陆家则是主营江湖上的情报、杀人一类。)
“起奏陛下,荀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自李元帅走后,牧喃边境的确对我衍盛多次骚扰挑衅,刚发的俸禄也确实不到半月就已发放过半。”程雨语气无比诚恳,还伴随着微微颤抖。
“放肆,这牧喃是想反了天了,真当我衍盛怕他不成?还有这蠱疆、寇矬,一群虫师,一群矬人竟也敢犯我边境!朕灭他们不过易如反掌,传吾命令,立刻整兵,朕要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下方文武百官纷纷出声阻止。
“陛下三思啊!”
“陛下请冷静啊!”
“陛下此事不可啊!”
人群中这三股声音最多,就连坐在两边的一男一女也是急忙劝阻。
“陛下不可!”×2
见众人如此态度,皇帝有点疑惑。
“为何不可?”
此时荀相站出来。
“陛下,国库储银刚下发不足一月,现在存储不过半数,等李元帅归来已是半月之后;再者,近来国泰民安,多地逐渐改为意愿投军,整个王朝现在每年入伍人数递减,实在是兵源不足!若此时发兵出征,一来,这国库储备不足;二来,这突然起兵没有稳定的兵源也不好出动。”
“哼,照你这么说,是朕意气用事了?”
“这倒不是,陛下爱惜国民,保卫国土,此乃高位怀民之举,乃是民心所向,君王之道也。”
“照你这么说,那朕就只能忍着?朕何时还要受这番气!”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