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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精神病院里的人和事(五)

其实在那里面还有一个也是自己连衣服裤子都不会穿的人,应该是十多岁,应该还没有那个“小孩”的年龄大,却比那个“小孩”还要高,尽管他的脚是站不直的。不过还好的是他有一个“守护者”。

那个人据说是被父母抛弃的,因为他的手脚有残疾。他的脚站不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天的原因,但是他的手也伸不直的。据说他被收容的时候,也就一岁左右的样子,甚至有可能还不到一岁。

他至少在那个医院里待了十多年,但是十多岁的他,还是连话都不会说。他大便小便也是随地拉,然后还要别人去收拾。

印象中,我记得我打过他一次,但其实那是一次误会。那天有人趁我睡午觉的时候偷了我的钱,应该是几块钱,连衣服一起偷的。然后有人给我说是那个残疾的不会说话的人偷的,说他把钱扔到厕所里面去了。

我有去厕所里面看过,但那个厕所是定时冲水的,我并没有找到,最后我对着那个残疾人打了几拳,也踢了几脚。他的“守护者”没有说话。

然后,晚上的时候,他的“守护者”跟我说有一个老头本来没钱的,但是却突然有烟抽了。他带我去找到那个人,从他衣服口袋里收了一包烟出来,还有一点没用完的钱。最后在逼问之下,他默认了,他剩下的钱和那包烟的钱加起来也刚好够数。

当时虽然也有教训那个老头子,但是并没有教训那个残疾人那么狠,或许是东西找到了吧,我也不是太生气,算算总的物品价值,也只是亏了两支烟而已。

到现在回想起来,我对那老头的印象,也仅仅只有那一幕。现在的我,虽然知道自己在那里面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对的,我现在确实在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品格还是很好,很正义的。但是,如果再让我去一次的话,面对很多事情,我确实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再说说那个“守护者”,其实平时我们还是很好的。我们经常在一起炸金花,有时候烟不多了,还可以记账,我记得我到走的时候,都还差他一条多烟。

其实,他有过出千的,他曾经提前跟我说怎么怎么配合他。那一次他三条k,被坑的人三条q,我三条6,然后还有一家顺金,我记得当时我知道结果的,我只陪了他们一包多烟就没去了,而他们两个直接跟到六七条烟都没开。

我也不知道他曾经有没有坑过我,想想,应该还是没有,印象中应该还是没有出现像那次那样的,同时出现两家天牌的情况。而那次的起因,也只是因为他已经欠了对方几条烟了的情况。

其实那个人我现在已经忘了名字,至于我为什么会说他是那个残疾人的“守护者”呢?我看到他他有把自己买的卤肉喂那个残疾的小孩,估计很多人都看到过,估计很多人都有感动过羡慕、不值得和浪费。我也看到过他为他出头,看到过他警告过别人。有时候那残疾小孩随地大便的时候,在护工没发现的时候,其他人都是嫌弃的,他却经常找护工要来工具自己去收拾。

那个人,在某种方面来说,确确实实还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我记得曾经问过他怎么进来的。他讲他当时是去烧派出所,当时身上挂了十多瓶汽油,瓶子口有棉花(就像我们小时候用过的火把那样),他说他就点了三个瓶子扔过去,但都是扔到那个地板上面的,似乎根本没什么效果。然后警察出来了,其中有一个还把枪拿了出来,他当时就投降了。结果就这样被关了进来。

至于真假,我当时还是相信了的。

然后,说起“守护者”,我好像也当过别人的“守护者”的,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心里。不过我“守护”的人,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也不算太老。

他是后来的时候来的,我不太确定,我心里有那种“守护”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有可能是从他要烟屁股的时候开始的。

他刚进来的时候,是没有钱买烟的,我们抽烟的时候,他经常蹲在旁边等。有时候看到他那种样子,他看到别人手里的烟已经不多了的时候,他就会刻意地把其他要烟屁股的人挡在外面,伸出手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却又不会去强抢,他的眼神也是那种急迫的眼神。有时候在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触动。

有时候,烟还有一半的时候我就给他了,有时候别人来抢,我也会绕开别人把烟头递到他手上,也有时候还会单独给他一支。

后来他的家属来了一次,给他的钱就买了两条烟,护工说帮他保管他都没同意,却在第二天的时候交给我保管。

但其实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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