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老爷子多次威压之下，夏灿选择了离开。

离开时，她给程楚歌说了一句话，“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我再怎么努力，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楚歌，你向前看。”

不曾想离别多年，再次相遇还是在谈判桌上。

命运这东西，一向无解。

今天两人本来就计划着让陆执来压价格。

程楚歌一言不发的坐着，脸色真不怎么好看。

陆执看着对面二人，慢悠悠开了口，“听闻萧氏也在与你们谈合作，并且出的价不低。”

陆执有意试探对方价格底线，并且一上来就提出了萧氏，摆明了不想太浪费时间。

“是，对面给出的价格比你们整整多出了十五个点。”

夏灿应道，方案她看了看，比萧氏给出的方案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老板觉得方案好，她就得压价。

只是没想到，老板临时给她安排了一件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程楚歌。

摆明了是在利用她，没想到的是，程楚歌竟然带着陆执过来。

夏灿想到这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说，“虽然你们给出的方案很优秀，但我们并不希望在资金方面差距太大，这块地皮很好，不然萧氏也不会以高价抢地。”

夏灿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干练干脆的感觉，丝毫不拖泥带水。

陆执笑了笑，指尖捻着方案一角来回摩挲，“当然，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他又将话题扯回方案上，“这套方案是我们一起仔细研究过的，里面的细节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我跟着父亲做过多少项目，每次带来的效益都是超过预期的。”

他转眼看向男人，淡声道，“我们给出的价是我们的底线，萧氏最近几年给出的项目根本无法盈利，这一点你们很清楚，一时的利益和滔滔不绝无止无休的利益相比，相信你们自有考量。”

陆执无意中释放出的威压让夏灿脸色一白，老板给出的任务是将价格差距压到五个点以内，可对方这架势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情急之下，她求救般看了一眼程楚歌。

似是感觉到视线，程楚歌一抬眼，两人便对上了目光。

程楚歌先是一愣，随即苦涩一笑，转移了视线，“抱歉，我们给出的价格是底线了，萧氏的方案不足，所以他抬高价格，是想弥补方案的空缺，我们也要对自己负责，并且我们有信心在三年内追回价格的差距，甚至是超过。”

程楚歌将话说的很明白，是不想让对方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陆执接着程楚歌的话说了下去，“陆家跟程家关系一向友好，相信贵公司以后会有更好的方案与我们谈合作。”

陆执直接将程氏的方案上升到了两家友好，聪明人听了都知道这番话后面的威压。

只看老板脸色凝重，拒绝了这次的方案就等于拒绝了陆氏，以后市场肯定更加难做。

他瞥了一眼夏灿，看她好像是在看废物一般，竟一个点都谈不下来。

夏灿白着脸，低头一言不发。

“好，我能感觉到你们的诚意，那就这么定了吧，以后期待和陆氏的合作。”

老板眯笑着眼，起身和陆执二人握手。

老板走了，夏灿起身要跟着去，却被程楚歌喊住了人。

“灿灿，你等会。”

夏灿闻言停下脚步，开口是公事公办的口吻，“您还有什么嘱咐吗，我待会带给老板。”

程楚歌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私事。”

“我与您已经没有私事可以谈了，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您的能力确实有了很大进步，让我一个点都没谈下来。”夏灿是有点赌气成分在的，气他们当年被迫拆散，气他们重逢时却在针锋相对。

“你知道的，萧枫给的是天价，我们给的价格很合理。”

程楚歌站在离人不远不近的距离，脸上因为着急解释而泛了红。

夏灿抿唇不语。

“你……过的好吗？”这是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问候，程楚歌的声音都打着颤儿。

夏灿走后，他曾托人找过她，但都杳无音讯。

夏灿将她拉黑删除，甚至为了躲人扔了那张用了十几年的电话卡。

“挺好的。”夏灿道，“离开了你，我变得更自在了，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

这句话是真心的，虽然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