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雨已经停了,天已经逐步放晴,日头在残留的云朵后面若隐若现。
朱晓伟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人生就是这样,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得彩虹。
人生总是坎坎坷坷起起伏伏,看看网上那些事,哪一件不是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
自己这点事想开了算个屁!钱没了再挣,媳妇吗,还好没领证,细想想这算不算睡了别人家的媳妇?
没有被自己睡觉前连襟那个段子弄笑,现在想到睡了别人家媳妇这话,朱晓伟忍不住被自己逗笑了。
周艳坐在副驾驶,看着朱晓伟傻笑,没有问为什么笑,估计她已经没有兴趣过问,只是她的脸上也有一丝笑意。
这是一丝马上见到姘头的欣喜?还是对自己傻逼式憨笑的嘲讽?
朱晓伟同样也没有兴趣过问,几里远的路程,油门还没踩到底就到了吴军门头。
以前吃喝打牌都是在门头大厅,有次打牌被派出所给端窝,吃亏后才由明转暗,把后院两间杂物间收拾装修了一下,作为了这小圈子人的据点。
装了空调,安了电动麻将桌,成了几个人吃喝打牌的新据点,也成了吴嫂时不时过去搞点抽头的因由。
说起那次被抓,不是谁举报,是受了无妄之灾。缘由是个笑话,也是个悲剧,让有的人脸面扫地,也让一部分人特别在媳妇面前气势高昂。
话说街上有个摆摊卖熟食的,大家都还算熟悉。这家伙不知什么原因四十多了没有媳妇。
隔三差五的跑去市里活动,时间久了就有人劝导他,你才四十多岁,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这些年你去市里洗头按摩的钱都能去南方领个媳妇了。
小生意人喜欢算计,他把小九九噼里啪啦的一算,果真,这些年花在公共汽车上的钱真有那么几万块了。
当机立断出发去南方,一个月后,真的领回来个媳妇。
媳妇有时来街上给他帮忙,二十多岁,肤色比较黑,但五官精致比较耐看。语言不通只能帮着收拾摆弄摊子,听说是越南缅甸或老挝那边的外国妞。
物以稀为贵,人也如此。歪果仁嘛,去买熟食或路过,都下意识的专门瞅上那么几眼。
本来正常的一件事,买熟食那位却整起了幺蛾子。用他的话说:这娘们花好几万买来的,啥活都不会干,还得吃饭穿衣的伺候着,老子可是赔大了。
接下来的奇葩操作,让人惊掉下巴。不知道有人教唆还是他脑洞大开,慢慢一个小圈子里传着一个消息,他让那个黑妞干那啥。
地点就在他家,他即拉皮条又是老鸨子,还兼职会计出纳加放风。
朱晓伟听说后不相信,认为这是有人故意编排他。直到有次去买他家熟食,这家伙悄悄给自己说:“你那里工人有单身或者外地人,要是想那事了让他们来找我,我买回来那妞赔大了,我得让她给我挣点钱找找补。”
说完还神神秘秘的冲朱晓伟使眼色,附耳加上句:“咱都是熟人,你要是想尝尝这外国黑妞,我给你打折优惠。”
弄得朱晓伟提猪头肉回家后就恶心,没切就整块扔进了垃圾箱,到现在看见猪头肉还反胃。
人在做天在看,苍天饶过谁!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不用等老天报应。
东窗事发后,让人大跌眼镜的床客纷纷出场,平时喜欢唱歌、洗头按摩的浪人都平安无事,进去的都是些所谓良民。
吴军隔壁药店的老板平时老实的一塌糊涂,媳妇管的严,夏天喝啤酒都是去小铺一瓶一瓶的买,拿着个空瓶去退瓶加钱换啤酒的场面历历在目,就这么一个会过日子的妻管严,进去了。
平时从不唱歌不按摩的小商小贩进去了七八个,镇周围的庄户也进去了好几个。
派出所就是来街上抓咬出来的嫖客时,看见吴军店门口看着好几辆车长时间不动。
职业经验吧,估计店里面的人没干好事,正好人员设备齐活,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把我们几个打牌的也弄进去了。
当天除了自己这个外地小子,还有吴军、张钦和小荆。自己是没辙,那三个可都不是瓤碴子。
吴军、张钦不用说,那小荆可是我房东的公子哥,人家老爸可是跟市里领导经常打交道的大佬。
当然这种小事用不着牛刀,吴嫂和张钦他爸去了派出所,特别是吴嫂听说来龙去脉后哈哈大笑。
在嫖娼被抓丢人现眼的相衬下,喝点酒打个牌算个屁!
有关系就是好,疏通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