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手指的着实不准。

周述然在那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明明看起来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偏偏又不走后门，看着就让人心烦。

季书亦奇怪她紧张什么，自己在学校可不算是会霸凌人的人。

女生说话声小，如果不是仔细听，怕是听不到的，“能请你出来一趟吗，我有点私事要和你说。”

听见私事这两个字，季书亦有些无语，他询问她，“我认识你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女生的脸上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个巴掌，表情实在难堪。“不认识，是你女朋友让我来找你，她说放学后她会在老地方等你。”

季书亦嗤笑一声，显然是想到了说这种话的人，他冷言道，“我没有女朋友，还有，麻烦你告诉她，我没空。”

对面人泪眼汪汪，声音里也莫名地带了些哭腔，“她说如果你不去的话，她会找我的麻烦。”

“你被欺负，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女生没想到他会这样无情？一时间有些恍然，心中只觉得他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她抽泣了下，而后，语气略微平静地对他说，“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季书亦可不想再跟蒋雨晴那女的有什么接触，他可不想又惹那人心里不舒坦。

等人走，男生下意识望向周述然的位置。他侧着脸，正认真地教小姑娘写字，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莫名地，季书亦改了前面的主意。“喂，你等一下。”

这声音属实有点大，教室里的一些学生不自觉往他那里瞧，他说，“告诉蒋雨晴，我放学后会去找她。”

女生转过身，朝他点头。

门外的人等得不耐烦，见她出来，冲女生翻了个白眼，“怎么那么久，办好了吗？”

她回答，“他说会去的。”

周述然暗自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傻逼玩意儿。”

“哥哥在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在想晚上要给你做什么吃呢。”

写完最后一道题，男生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婉婉，我们可以回家喽。”

“好。”

屋外天气微冷，空气湿润，太阳从早晨便没有露过头，像是要酝酿着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所谓的老地方，不过是当时他们四个人玩的时候，一起约好的天台。说实话，这个词间接地从现在的蒋雨晴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不适。

等站到了最后一节阶梯上，季书亦立刻就后悔了，正想回去时，女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赶忙冲人喊道，“季书亦。”

接着，她朝铁门那跑了过去。见真是他，蒋雨晴撅着嘴，有些委屈，“不是说好了要加回我的好友吗，你怎么还把我的电话也拉黑了。”

女生伸出手，想拉住他的手臂，“每次找你你还都不在，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季书亦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见她是真的不懂，男生挑了挑眉，便直说了，“不加回好友，又为什么一直见不到，我以为你能明白的。”他歪着头，表情无辜，“那当然是我在躲你啊，因为不想像现在一样被你缠着。”

“我只是不懂你突然说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周述然吗？因为他喜欢我，因为你们是朋友，所以你就要舍弃我。”

男生从她旁边走了上去，嘴边冷笑着，“你该不会以为我像那个二货一样傻吧。”

到了上面的空地，他双臂交叠，朝后面的墙依靠过去，目光直直地看着蒋雨晴，似嘲弄般，“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你这件事吧，至于为什么跟你谈？也不过是见不得你耍得他团团转。”

“不喜欢人家，还享受着人家对你的好，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说完，季书亦朝下面走，又在路过她的时候，刻意停了下，“以后别再来恶心我了。”

“最好也别打周述然的主意。”

自始他说缠着后，蒋雨晴就一直埋着头，没再开过口。

转眼间，姜念婉已经开始上初二了，周述然想着离家近，报了当地的大学，目前在上大四，临近毕业。

前桌的夏木朝后面转过身，一脸八卦的表情，语气像是在讲鬼故事，“你们听说了吗？好学生班有个男生被处分了。”

姜念婉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后问她，“为什么？”

女生耸了耸肩，语气平淡，“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他说这人是因为跟别班的男生在校外打架，然后正好被路过的老师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