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务司,玉衡星办公室内。
“你是说,有人给码头的千岩军驻地下达了封口令,而且还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桌案前,刻晴在听完牧远的汇报后,黛眉皱成一个川字。
“现在还只是怀疑,毕竟要是真有这么大的事,码头那边的千岩军驻地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闻。”牧远言辞委婉道。
“我知道了,千岩军那里我会亲自去过问,若真有官员敢以权谋私,枉顾欺压民众,我定然不会饶他!”刻晴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还有一件事,在询问完那个船长之后,我又跟其他码头工人打探了一二,发现那三艘失踪船只的航线都是从璃月港到至冬国的,我怀疑......”牧远看着刻晴,似有些欲言又止。
“你认为是愚人众那帮人做的?”刻晴毫不避讳地说道。
“没错,要说谁会拿螭血这种东西往人身上用,现阶段我除了愚人众还想不到其他组织,所以他们的嫌疑很大。”牧远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愚人众......”刻晴白皙的纤指敲击桌面,半晌后摇了摇头,“可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指出此事就是他们干的,仅凭一个航路和猜想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所以我需要找出来证据,螭血只存在于轻策庄,我下一步便打算去那调查,若愚人众真的在研究螭血,他们没准会在那边留下些许痕迹。”牧远思路清晰,言语冷静地提出他的想法。
“好,那就去吧,记得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刻晴点头嘱咐道。
“是。”牧远应了一声,就要离开,但就在这时,一名千岩军打扮的士兵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报告玉衡星大人!”
“何事如此慌张?别着急慢慢说。”刻晴言语温和地询问,并未因为他的鲁莽而怪罪。
“不好了刻晴大人,昨夜看守尸体的几位千岩军士兵全都中毒了!”来人扶着膝盖,气喘吁吁道。
“什么?!”牧远闻言顿时勃然变色,那几人可都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弟兄,如今竟然被人下毒了,这让他如何能忍?
“当真是胆大包天,竟连千岩军的将士们都敢谋害!”听到这个消息,刻晴俏脸瞬间变得霜寒无比,猛地拍案而起,一双美眸中满是厉色。
“他们现在在哪!”牧远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他冲来人大声喝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怒不可遏,一条条血丝已然攀上瞳孔。
“已经...已经被送去不卜庐了,白术医生亲自给他们诊治......”来人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说道,他被牧远狰狞的表情吓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牧远就已经大步冲了出去,根本不走楼梯,而是从总务司的高台上一跃而下,直奔位隔壁不远处的不卜庐而去。
等他赶到不卜庐时,白术刚好为最后一名千岩军士兵祛除了毒素,吩咐医馆的伙计照看好几人。
“樊石!”牧远神情担心地问向最早接受治疗并已经醒转的千岩军士兵,“你怎么样?”
“我没事,队长。”名为樊石的士兵语气虚弱,见到牧远想要起身,被他按住了。
“老实躺着,给我说说具体情况。”牧远搬了个椅子坐在病床边,脸色颇为凝重道。
他的兵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下了毒,他这个当队长的必须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应该是今天早晨,我和老张他们在回家的路上,碰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孩,看他衣不蔽体,实在是可怜,再加上他死皮赖脸推销,我们就一人买了一串,谁能想到那糖葫芦竟然有毒,我们吃完就被毒昏了......”樊石愤恨地说道,情绪上涌反而剧烈咳嗽起来。
“那你还记得卖糖葫芦的小孩长什么样吗?”牧远沉吟着询问。
“他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根本看不清真实模样,而且他还一个劲哀求说要是卖不完就会挨家里的打,我们这才心软买了几串。”樊石摇了摇脑袋,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现在想想那个小孩疑点很大啊。
“难办了,如果按你所说,那个卖糖葫芦的孩子想必已经改头换面,想找出来他难如登天。”牧远无奈叹了一声。
这次的中毒事件一定是幕后主使对他的警告,如果他再查下去,可能他的朋友或士兵就不仅仅是中毒这么简单了,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
短短一会的功夫,牧远想了很多,从不卜庐走出来的时候,抬头望向天空,太阳被一层厚厚的阴云遮蔽住,不多时璃月港就会有一场大雨。
“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