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目光闪烁并不想直视他的眼睛,任何一份真挚的情感都应该被尊重,可是她却一直在践踏。
她不配。
“我不爱你,也可以吗?”
纪昃笑的有些惨淡,与其说是谈谈,不如说是蓄谋已久的摊牌。
从前还愿意应付他,现在连粉饰太平都不愿意了。
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直给,不在乎他会不会疼,会不会受伤。
他呲了一声,在心里笑自己愚蠢。
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会在乎才有鬼。
“我可以。”
纪昃看着她,“一生的时间足够让你爱上我,你呢?”
你可以吗?言若。
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
“我不行。我要的爱,两厢情愿势均力敌。”
所以那个人不会是你,纪家和言家本就有着天壤之别,而我和你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要的平等因为你父母的存在永远得不到,而我不想讨好,不想改变,不想低眉折腰。
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
清醒痛苦的活着成了习惯,所以,学不会自欺欺人。
言若抚了抚衣服上的折痕,不管用力与否都无法抹平。
有些伤害看的见时就已经无法褪去,永远留在那里。
纪昃笑了,28岁的言若比他认识的那个人更尖锐。
或者说,是他改变了原本的那个她。
是他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不顾意愿的拉她进来。
命运的轨迹被更改,朝着大家都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未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而现在也是如此。
他错过了最好的时间,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没有与纪振邦抗衡的能力也没有资本,他需要成长,长成能替她遮挡风雨的大树。
“纪氏是纪氏,我是我。”
江河是言若的底线,这么重要的筹码,他不会早早就扔上赌桌。
相反他会帮着江河成长,成为她的后盾她的底气她的退路。
言若垂下眼皮,淡淡的奶香在空气里游窜,软软的侵蚀着人的嗅觉。
她沉默了许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