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娘迷的头昏才嫁了他,婚后阿爹八百个心眼子都用在了不让她看貌美郎君上。
听着儿子咳嗽声,霍夫人白了他一眼。萧斯年轻扫一眼便收回目光,男子年近弱冠,青竹之姿又有几分坚硬,面容俊逸有些许熟悉之感,大概是因为幼时玩伴的原因吧。
“还不过来与你妹妹赔罪。”
男子应声而起,萧斯年心下诧异却也乖巧起身。来人一步一步走近,萧斯年看着他的脸头如针扎,一时间无数陌生的情绪堆积于胸,痛楚如鲠在喉,一股从脏腑流出的愤怒与不甘只冲喉头。
“那日冲撞妹妹座驾,累妹妹生病多日。。。。。。”男子温文尔雅如金石之音,萧斯年的脑袋却若被劈开一样,闪入许多画面,她呆滞的楞在原地,根本听不进去对方在说些什么。终于,这张脸终于同记忆中的那张重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便软软的瘫倒在地。
“女公子”
“女公子”
还在攀谈的萧夫人差点背过气去,嘴里直喊着女儿的小名,屋里的女使慌做一团。
沾了几滴血渍在脸上的霍家郎君脑子一团浆糊,来不及细想,扒开围着的女使打横抱起气息微弱的小女娘。陈氏在前面带路,佛桑撒腿就往府医院子里跑。徐嬷嬷拿了府里的名刺嘱咐管事套马车分两路,一路去告知家里主事的郎君,一路去衣青巷请医官。
主家出了这样的事,客人自然是不便久留,虽然两家的交情在这里。但好好的女娘平白无故吐血,本就是极隐秘极忌讳的私事,霍氏母子很是识相的告辞打马回府。
“适才还想探探阿姊的口风,不想染染竟这般体弱。”两乘的马车里母子二人面对而坐,霍夫人语气里满是怜惜,难道真是天妒红颜不成,那孩子竟不能长寿?
“阿娘想的太远了,阿爹如今虽调回也升了官阶。可国公府,我们是高攀,萧斯年,我也是高攀。”霍家郎君语气平平的陈述事实,望京数一数二的闺秀,他霍光哪有挑拣的资格。
霍夫人看着幼子,年仅18岁,文武兼修亦有官身;哪家的女娘都配的上,但萧家委实是他们高攀了!
若是年少时,她与湘君阿姊门第相当,两家倒是匹配。可惜她一时上头嫁了个朝廷新贵,夫家根基稍浅如今娘家也败落,若不是夫君暗示她可以争一争,她连想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