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若若和言昊。”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浓厚的鼻音。
周静的死不仅是言若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也是纪昃的心结。
他欠了言家一条人命,哪怕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言若从来没有提。
但是她把事情的细节弄的清清楚楚,又怎么会想不到周静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说完他转身出去,等在门口的王军立刻迎了上来。
“办好了吗?”
王军点头,“按照你的意思,续了十年的费用,其他供奉之类的也交代好了。”
“嗯”
纪昃用鼻音应了一声,提步从与言若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
走了几步后他问道:“没有和她碰到吧?”
王军身形一顿,纪昃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赶忙说道:“没有。”
差点撞见,幸好他躲的快。
“咳咳咳”
走了两步,纪昃忽然捂着嘴闷声咳起来,撕心裂肺地咳的他满脸通红。
王军扶着他站立不稳的身体,忍不住唠叨起来:“好好的,闹什么分手?你也是,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跟老爷子犟。
挨了二十鞭还发着烧,还抄。。。”
“军哥。”
王军闭嘴,却看到他嘴上一抹血色,当即吓的面无人色。慌了手脚:“小昃,你咳血?”
他拉着他的捂嘴的手,掌心一团鲜艳的血迹。
纪昃抽回手抹了一把嘴,“不是咳血。”
王军掰开他另一只手,掌心一样血迹斑斑,手背血肉模糊。
他忍不住骂道:“你就往死里作。”
纪昃不发一言的往前走,山风遒劲吹乱他的发,大衣猎猎。
才五天的时间,他就瘦了一大圈。
王军气的踹了一脚墙边含苞的腊梅树,树枝左右摇摆许久才站稳。
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一朵淡黄色的梅花静悄悄地在枝头绽放,清香四溢。
你来或着不来,它就在那里
不骄不躁,等着属于的季节把积蓄了一整年的力量当爆发出来
在世上赞赏的辞赋中,不卑不亢的盛放
或者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