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纪昃的脑子还停留在上一题,要怎么遮掩刚刚发生的一切,才能避免她发现自己的情绪问题加重地事实。
她突然一问,确实把他问的有些懵圈。
眼睛微微睁的有些大,表情也呆呆地有几分可爱。
言若看着他的眼睛又问道:“吃什么?”
“喔,嗯。”
余光里窗外的嘉上河如一条五彩斑斓地飘带,镶嵌在春日迟迟未到的南城半腰上。
他问:“夜游嘉上河,如何?”
言若扭头看向窗外,这条蜿蜒的御河穿过了南城繁华的主城区,一路缓缓流向她不知道的地方。
就像命运一样,下一步会走向何方,谁又能知道呢?
她看着外面出神,害怕和迟来的惊恐冲破理智,纪昃用力的抱住她,双臂不停的收紧,似乎要把她揉入骨血。
“回去,我们回帝都,好不好?”
他的头埋在言若脖颈,肌肤娇软如凝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侧染出淡淡撩人的粉,两人却连半分旖旎都没有。
恐惧像一粒随风见长的种子,不过几个呼吸,就在纪昃心里长成一片草原。
高大的身子微微发抖,他的声音破碎。
言若垂下眼皮,伸手抱住他。
头稍稍动了一下,夹在两人中间的头发被她蹭走。
两张脸贴在一起,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轻轻地蹭着他的脸。
“对不起,吓着你了。”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说话,包括肌肉,每个部位的肌肉都一样。
笑肌紧绷,笑容就会不自然。
咬肌紧绷,那他的声线也是绷紧的。
而当一个人神经绷紧时,他的眼神里也透着紧张。
纪昃进来看她的第一眼就不对劲,就连呼吸都像是刻意调整过。
这一切都说明刚刚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而看到她这个惊吓非但没有有所缓解,反而加重了。
纪昃更加用力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揉,一个虔诚地吻落在她眉心。
这还不够,不足以安抚到他被负面情绪淹没的内心。
他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亲她。
这个吻又急又凶,还夹杂着纪昃苦涩的眼泪。
他拼命地汲取她嘴里的甜,言若的舌尖轻轻推了他一下,却被他误认为是回应。
眼泪流的更凶,吻也更加凶残,强横。
沙发成了主场,房间被亲密勾缠的暧昧声响充斥。
热烈的吻冲淡了彼此心底深埋的伤痛和不安,低低的微喘里充斥着强烈失衡的沉重又浓烈的粗喘。
唇齿相依过后,纪昃埋在她的颈间。
灼热的唇抵着她莹白地耳廓,一寸一寸的舔舐亲吻。
“给我。”
欲望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放大无数倍,言若控制不住的轻吟颤抖,在沉溺和挣扎之间难以抉择,最后还是忍不住推他。
他的眼睛黑地像研磨好的墨汁水,浓烈地情欲吞噬着她敏感又脆弱地感官。
离的这样近,他的气息扑在鼻尖,也吹在她的睫毛上。
只是言若的双手抵在他胸前,他便不会再有任何动作。
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纪昃抱着她直接回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夜游嘉上河的活动取消,两人在房间里吃了一顿地道南城特色料理。
谁也没有说话,他夹菜添水的动作十分熟练,她也没有矫情,给什么吃什么。
一直到晚餐结束,言若才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纪昃放筷子的手一顿,抬眼凝视着她。
“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的第几次这样问她,每一次的答案都比上一次更加伤人,可他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言若垂下眼,这个问题好像总是在他们之间出现。
而他每问一次都只会让她觉得更难过,更愧疚。
“我的病加重了。”
她抬头看向纪昃,目光清澈语气笃定。
所有的隐藏都在这双眼睛下无处可躲,而他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
“别怕。”
纪昃握住她的手,“我在,我一直都在。没事的,若若。”
他手上的温度太低,低到言若的注意力被分散。
静静地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