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忽然很怕他突然开口说话,或者闹出什么动静。
“咚咚!”
背后门板被敲响,她惊地差点跳起来。
“姐,你怎么样?”
少年的嗓音沙哑,带着担心和急躁。
言若刚准备开口,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妥。
床和门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而现在她和言昊之间只隔着一个门板。
距离不同声音的穿透力度不同,人的耳朵接受到的音频自然也是有差异的。
在这儿说话,就约等于露馅儿。
她往前才走了一步,就撞进一个结实坚硬地怀抱里。
担心纪昃说话,她慌忙伸手去捂纪昃嘴,却错估了距离打在他下巴上。
似乎看穿她的慌乱,纪昃闷闷的笑,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嘴巴上。
言若心里一阵羞恼,想着弟弟还在外面也顾不上其他。
压低声音装作刚刚醒来一样:“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说着她又打了个哈欠,“你快去睡吧,我一会儿就睡了。”
纪昃听着她镇定自若地撒谎,又无声地笑了笑。
扣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往上一提,素白地双脚离地。言若惊慌失措地抱住他的脖子,纤长的腿也自觉盘在他劲瘦的腰上。
暗夜里,她无声地瞪视着纪昃:你干嘛?
“真没事?”
言昊还是不放心,他很少看到言若这么惊恐失态。
“真没事。”
“有事你记得叫我。”言昊还是不放心。
“嗯。”
听着门外地言昊打了个哈欠放心离开,言若这才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背也松弛下来。
“做贼心虚。”
纪昃贴在她耳边总结陈词,语气说不出的慵懒轻佻。
温热潮湿地气流扑在白玉一样的耳朵上,怀里的娇躯轻轻颤了一下。
你还有脸说?
言若又气又羞,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你身上有味道,难闻。”
纪昃无奈,“狗鼻子。”
“你再说一遍。”
她揪着他的耳朵,语气骄横带着威胁。
纪昃低低的笑,转身靠着自己超强的直觉往床的方向走。
“忍一下,到床上再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忍什么??
啊!?
心里有个小人不停在尖叫,言若的脸腾腾地烧起来。
此刻她万分庆幸房间没有开灯,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纪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