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恍然大悟,叶家其他人想想那朱氏当日出的洋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经历一场风波,叶家的事情又在村人中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罗母回到家,见赵芬儿懒洋洋的躺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这好不容易哄回来的,万一再跑了也是麻烦。
罗母因此不敢当面数落赵芬儿,少不得做饭时把锅碗瓢盆敲的叮当乱响。
赵芬儿无所谓,只要不让她干活,随便罗母拆房子她也不在意。只是罗秀才却被敲得心烦意躁,忍不住出来了。
“娘!我正在用功呢,你可倒好,摔盘子打碗的这般响!”罗秀才踱步到灶屋对着罗母埋怨道。
“唉哟喂,我这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有儿媳还不如没有呢!还要我老婆子每日做饭!”罗母见罗秀才问责,就恼了起来。
“婆母,你非要让我做饭,那也行啊!你们保证能吃完,我就做饭。”赵芬儿听见说她,远远的递话道。
“得嘞,你可歇着吧!”罗秀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冲赵芬儿说道。让她做饭?猪都不吃!
罗母见赵芬儿耳朵这么长,也不敢再说,只小声和罗秀才嘀咕了几句。
“娘啊,你可省点事吧。如今学里就要岁考了,听说新来的教谕很是严正。怕是考不好的生员会黜落呢。”罗秀才不满道。
“啊?这话怎么说的?”罗母虽然不太理解,但也明白罗秀才的是意思是说县学里要考试了。
要是考不好,可能秀才功名都保不住!这就让罗母有点慌了,赶紧追问。
“我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些天不要扰了我就是。”罗秀才不耐烦的说道,也不等罗母答话就自顾回屋了。
罗母见说,不敢再使性子,赶紧收拾好心情做饭做菜,还特意炒了一小碟子肉。
赵芬儿见罗母不再啰嗦她,心情也是愉悦。吃饱喝足后又回屋躺着,罗母这就有些忍不了。
“你不愿做饭也就算了,怎么连收拾碗筷都不能?”罗母冲着赵芬儿怒道,却又不敢高声。
“唉呀,收拾就收拾嘛,这也值得喊叫。”赵芬儿躲过了做饭,见躲不过洗碗,只得起身收拾。
罗母这才满意回屋,忙乎其他杂事去了。
厨房里又传来摔盘子打碗的声音来。罗母知道赵芬儿这是在撒气,也不管她。
没成想,还不到半刻钟灶屋里啪的一声大响,紧接着传来赵芬儿的尖叫声。
罗母赶紧去查看,罗秀才也被惊了出来。母子俩到了灶屋竟发现盘子碗摔碎在地四五只,赵芬儿的手也划得出了血!
罗母看地上的碎片竟有两只细瓷碗,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唉哟,这怎么偏偏把这瓷儿碗给打了?可作孽啊,干点活就要工钱!”罗母可不管赵芬儿手划破的事,只心疼细瓷碗。
“你这婆娘怎就不能轻手轻脚些!别的还罢了,这瓷碗可多金贵,平时都舍不得用。”罗秀才也很不高兴的数落赵芬儿。
“那怎么了,凭多金贵的玩意儿,也是我带来的。我手都伤到了,你们还一味关心两个破碗?”赵芬儿委屈坏了,大喊道。
“不过刮破点油皮,是什么大事?这碗可要几十文一件,就这么碎了!”罗母瞥了一眼赵芬儿道。
“我带来的,我就愿意摔了听响,怎么样吧!”赵芬儿听得大怒,扯起身旁的瓷碗就往地上摔。
“你干什么?快放下!”罗秀才见赵芬儿还要摔那些平时不舍得用的细瓷碗就急了,赶着上去阻拦。
赵芬儿气急,抄起两只瓷碗就往墙壁上丢。只听得两声脆响,罗秀才跟着唉哟痛呼两声。
赵芬儿和罗母仔细看,有那瓷碗碎片崩到罗秀才面上,偏巧不巧的刺到左眼框上,顿时流下鲜血来!
赵芬儿慌了,赶紧去看。罗秀才吃痛,左眼无法视物,心中恚怒至极。
赵芬儿毛躁的拿手摸伤口,让罗秀才大疼,不由分说一脚踹过去。
赵芬儿被他狠命踹了个窝心脚,当时就躺在地上,疼得打滚。
罗母吓坏了,哪顾得了赵芬儿,只关切罗秀才伤势。却是看到指甲盖大小的碎片,正插在罗秀才眉毛和眼窝之间!
罗母吓得嗷的一声大喊,惊动了左邻右舍来看。
罗家婆媳常闹,众人本都习惯了,没想到这次竟然闹得有人流血。好歹是近邻,众人赶紧七手八脚来帮忙。
有人去找村医来看视,有人寻问罗母事件经过,有妇人去搀扶赵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