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也站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大人,苏若虽是我丞相府的闺秀,可她做错了事,我们丞相府也不会包庇,还请大人秉公执法!”
京兆府尹明显偏袒秦夫人那头,再加上有了梁氏这句话,京兆府尹就更加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丞相夫人都发话了,那他即便触发了苏若,丞相也不会责怪他的。
“大人,苏若自认但凡从我这开出的药,并无半分掺假,不知大人是从何判定我卖假药?”苏若目光从容地看向京兆府尹。
那京兆府尹自以为正义,一脸严厉道:“这位阿桂姑娘,可是亲自出面指认,说你家的药吃下去毫无效果,若你的药真的没问题,人家怎会站出来指认?”
苏若顺着京兆府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丫头站在秦夫人身后,脸上满是忐忑。
苏若走上前,望着那丫头,沉声问道:“你就是阿桂?”
阿桂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我就是阿桂!”
“你说我的药有假?”苏若又问。
“没错。”阿桂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抬起头直视着苏若。
苏若眯了眯眼,又问:“你是何时生的病?”
“半个月前!”
“又是何时从我这拿的钱?”
“十……十几天前。”
“你拿了什么药?”苏若问。
“我……我怎知道?你就拿了一罐浆膏给我,让我回去按时服用。”
“可是我回去用了好几天,都不见效,后来夫人询问我药效,我就只能如实作答。幸亏夫人好心,赐给了我一瓶咳嗽药,我这才有所好转。”
苏若眯了眯眼,又问:“你因何病引发咳嗽?外感还是内伤?”
“我……”阿桂张了张口,脸上明显带着一抹慌张,“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
苏若拧了拧眉,淡淡道:“可我并没有印象见过你。”
“你每日接待那么多病人,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能记住?”阿桂眼珠子一阵乱转。
苏若淡淡笑了笑,转头望向京兆府尹:“大人,此人并非我的病人。”
“阿若,你这是怕东窗事发,现在是想矢口抵赖吗?”梁氏一脸严厉地望着苏若,“你这孩子,怎么敢做不敢当,母亲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秦夫人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像她这种遇到事就抵赖的行医之人,毫无信用可言,想必医术也不怎么样,大家以后可得注意了,不要相信益元堂的诊断!她们就是骗钱的!”
门外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
“益元堂看病一直很便宜,要想骗钱也不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吧?”
“是啊,我也在益元堂看过病,效果还挺好的,也不是那丫鬟说的那般不堪吧。”
“嗨!益元堂那种地方,也就是看看小病小痛,医术肯定是和太医令名下的医馆不能比的了!”
“是啊,若有什么疑难杂症,还是得去回春堂才行!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字号了。”
京兆府尹一拍惊堂木,大喊了一声:“肃静!”
整个公堂便又安静了下来。
京兆府尹对苏若道:“益元堂大夫,你说你不曾诊断过阿桂,可如今阿桂一口咬定是在你那看的,你们二人谁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阿桂咬了咬唇,又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秦夫人。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来证据?”秦夫人催促道。
阿桂被秦夫人推得踉跄了一步,从一旁走了出来:“我……我有证据,这是……益元堂开给我的咳嗽药!”
话音落下,阿桂将手里的空罐子递了过去,罐子上赫然写着“益元堂”三个大字。
与此同时,秦夫人又急忙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药罐,也递了上去。
“大人,这是我回春堂的咳嗽药,阿桂在用了我回春堂的咳嗽药后不久,便药到病除,大人只需找来药师查验,就会知道这两种咳嗽药,到底谁真谁假了!”
京兆府尹命人各自接过两家的药罐,吩咐道:“去请药师来!”
“大人,苏若有话要说。”苏若淡淡道。
“你有什么话,等药师那边出了结果再说吧。”京兆府尹此刻已经在心里认定,苏若就是年纪小,医术不精,不过是仗着救过太后的功劳,才能在太医院立足。
如今卖出去的药有假,说不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假的。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