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新生们正式开始上课。
早上发书开班会,下午上两节基础医学课,简单轻松。
陶沐阳坐在教室最后排,翻了翻砖头一样厚的《系统解剖学》,感觉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在现实里也是个医学生,陌生是因为他医的不是人,是动物。
至于为什么他一个兽医不做兽医,而是选择到游戏公司做个宣传部文员,个中缘由说来话长。
下课铃响,打着哈欠的陶沐阳笔盖一扣课本一合,准备回宿舍躺平。
突然一截粉笔从讲台飞来,紧接着许许多多的粉笔头砸在他身上。
课本只能挡住脑袋,其他地方可就遭了殃,星星点点的白印遍布。
书到用时方恨少,如果有多带几本砖头书,他指定要砸回去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知识就是力量。
讲台上三个男生停下扔粉笔的动作,不怀好意的包围过来。
“乞丐今天怎么不穿乞丐装了?”
“出去偷还是抢的新衣服?”
“用这种眼神看我,怎么?不服气?”
一个矮胖的男生捏着拳,似乎是想以武服人。
周围的同学都怕殃及池鱼,没一会就走了大半,只剩小部分还在看热闹。
陶沐阳莫名其妙。
人在教室坐,锅从天上来。
他猜测这几个就是把他赶出了宿舍的前舍友,所以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
无关紧要的人不想理,他拿着书准备走人,被胖子一把推了回去。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两天不见,你挺嚣张啊?”
那就是没事找事了。
陶沐阳皱眉,“我都搬出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五大三粗的黑衣服男生嘲笑道:“想怎么样?当然是想乞丐不要出现在我们临床1班咯。”
“真他妈碍眼,你能不能死啊?”胖子恶狠狠地说。
“徐闻,不要太过分了。”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女班长唐婉晴站起身,“好歹同学一场,没必要这么针对他。”
徐闻哼笑,“我说女班,我这可是为大家着想啊。你忘记他身上那股味了吗?”
“那也用不着要他去死吧。”唐婉晴的神情严肃起来。
“你看这臭傻逼,骂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了他就真去死吗?”
“停。”
陶沐阳懒得和这些心智不成熟的毛头小子扯皮,“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已经改臭归香,这事就算翻篇了吧。”
徐闻一时语塞,怨毒的刮了他一眼,骂着脏话离开了。
唐婉晴是个方圆脸的热心姑娘,怕陶沐阳会被恶言恶语影响,善意的安慰他:“你别听他们乱说。”
虽然那些话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但陶沐阳还是很感谢唐婉晴的出言相助,对她莞尔一笑。
“谢谢你,班长。”
唐婉晴愣了愣,目光随着他的背影飘远。
好戏散场,众人作鸟雀散。
唐婉晴的好朋友谭诗琪靠在她身上犯花痴:“我的天,他终于肯好好对待他那张脸了。”
游戏会自动更新npc对玩家角色的印象,在谭诗琪的记忆里,陶沐阳长得帅但总是脏兮兮的,使得无数想要搭讪的女生望而却步。
其中就包括她自己。
“或许,我的春天要来了……”
陶沐阳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脸颊。
他翻了个身,看见打完篮球回来的杨凯握着一支冰橙汁,扒在围栏问:“睡了没,请你喝橙汁。”
“啊?不用了吧。”
“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杨凯转头对带着耳机假装听不见的姚启新说:“对吧儿子。”
姚启新气急:“都请喝饮料了还揪着我不放呢!羊仔,你喝就是,这是你姚哥请的!”
杨凯给林言也递了一瓶,“喏,你的。”
陶沐阳大学的时候也常常和舍友打赌,一听就知道姚启新肯定是赌输了。
“姚哥,赌什么了输得这么惨?”
“你。”杨凯说。
“我?”
“是啊。我们赌的是捞你的表白墙有几条,我赌10他赌8,输了的叫爸爸,谁知道我儿子赖账不肯叫,就用这个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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